饶是知道四公子性情,赵太保都被这话给噎得够呛。

    仿若是刚才那甜糯糯的点心未曾落肚,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让他下意识地就把茶盏凑到了嘴边。

    一抿,空的,刚忘了续一些了。

    赵太保无奈地放下茶盏。

    霍以骁看在眼里,端起茶壶,替赵太保续了。

    赵太保道了声谢。

    明明是四公子一开口就把他梗着了,他还得谢……

    转念想想御书房里的那位,赵太保又觉得:还行。

    四公子在皇上跟前说话才是真的“口无遮拦”,对他们几位老大人,还是很客气的。

    只是偶尔来那么一句两句,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

    “领朝廷俸禄,做事是应当的,”赵太保顿了顿,又道,“忙不怕,怕的是,忙来忙去,白忙活儿了。”m.

    霍以骁道:“我去岁在礼部观政,大致知道些礼部官员的公务。他们日常能忙的事儿多了去了……”

    赵太保哪里听不出霍以骁的未尽之言?

    四公子的意思是,礼部本身就忙得跟陀螺似的,就别顾着他那点儿糊涂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四公子的事儿,礼部是说不顾就能不顾的?

    尤其是,糊涂事儿比清楚事儿难办多了。

    四公子的婚仪,删删改改,冠礼若不提前准备,到时候哪里来得及?

    倒不是冠礼麻烦。

    皇子冠礼,议程都有旧例,按部就班着来就行了。

    偏遇上四公子。

    哪有什么公子冠礼的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