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胡同里,正是热闹时候。

    今儿日头好,温辞几个也都不是畏寒的人,酒菜就没有摆在室内,而是在一进的院子里。

    乌嬷嬷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酒都是温的。

    戴天帧好了病就忘了痛,握着酒盏,道:“怎么都初春了,还热酒呢?”

    霍以暄哈哈大笑:“还用说?肯定是以骁交代的,他自己现在回回喝热酒。”

    “他今天不在。”戴天帧抗议。

    霍以暄道:“可你喝的,是他媳妇儿备的酒,他会让我们糟蹋这些酒?”

    戴天帧:“……”

    算了。

    温的就温的吧。

    成家男子的想法,他一个单身汉弄不懂。

    毕竟是在家中,虽有前后院之隔,但这宅子到底不算大,他们自然也不会胡闹,以免吵着内院的女眷。

    温宴到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

    不过各个都没有放开了海饮,酒就是助兴,哪怕是酒量很一般的戴天帧,也就是脸了红了,没有醉。

    他们没有散席,而是你一言我一语地,猜着之后的殿试考题。

    杏榜提名并不是终点,霍以暄和戴天帧还要参加殿试。

    能不能真正结束考生生涯,得看殿试的发挥。

    温宴笑盈盈与众人打了招呼,抱着黑檀儿往内院去。

    她想,挺好的。

    每次都这么和和气气地吃酒,谁也不醉、谁也不上头,骁爷就不用担心霍以暄喝多了、再出什么意外了。

    进了内院,黑檀儿从温宴怀中跳下,直接跃上了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