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交,也不得不交。

    宋秩迅速往下安排。

    三艘船全部扣押,船上之人,无论是船员还是吏官,都关押起来,货物搬入仓库,每一根原木、每一块石头都要切割开,仔细查看其中夹带情况。

    武安规死了,活着的所有人都要审一遍,确定铁棍是何处产出,如何夹带,运往何处?

    这样的夹带方式,固然能瞒过沿途衙门的审查,但到了目的地就露馅了,那么,西关那儿由谁接手,怎么交代其中相差的数字?

    除了这一趟,他们还干过几回,分别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这一些问题,固然可以等朝廷派人下来审问,可这是彰显个人能力的时候,宋秩把事情办得越好,年末考核上,他的成绩越好看。

    在宋秩的指挥下,衙役们都忙碌起来。

    霍以骁提着根铁棍,看着还没有被押往官府衙门的两位副官。

    卢弛垂着头,大冷的天,他却是一身的汗。

    另一位副官颜立帆,亦抬着袖子擦汗,唉声叹气。

    “两位大人,”霍以骁掂了掂手中棍子,“得辛苦两位在牢里待些时日了,这么大的事儿,总得问问明白。”

    颜立帆道:“是得进去待着,只是,夹带之事,我并不知情。”

    卢弛忙不迭附和:“都是武安规干的,我也不晓得。”

    “不晓得?”霍以骁冷声道,“私运铁器,这可是大罪,不晓得就糟了。武安规死了,你们又交代不出什么来,皇上生气,二位的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若是真知道些,说出些内情来,还能保个命。”

    颜立帆苦笑。

    这话听听就算了。

    他们作为副官,没有防备武安规,做事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还能保命?

    别说他真不知道,便是知道,全交代了,命也一样要丢。

    卢弛则是紧张万分。

    他知情,他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