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文武大臣们彼此交换眼神。

    好像、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若不然,哪有给儿子泼了污水之后,再去烧小蝠胡同的道理?

    秋闱不公一类的传闻,固然有很多可以说,但温辞并不参与春闱。

    一众考生,人人削尖了脑袋等着在杏榜上留名,何必跟一个根本不下场的温辞过不去?

    既然无关大考,那么,四公子的推断就站得住脚了。

    本身,就是冲着温家父子去的。

    至于为什么揪着人家两父子不放……

    这还用说吗?

    温子甫初来乍到,但温家不是。

    温子谅夫妇可是因平西侯府的案子而死,四公子又娶了温家女,这里头能说道的东西,海了去了。

    思及此处,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往高高在上的那位看了一眼。

    皇上仿若未觉,他只定定看着霍以骁。

    指腹摩挲着扶手,皇上吃不准,霍以骁到底想收到什么样的回报。

    那日在御书房,霍以骁几乎是把话讲到头了。

    沈家会借题发挥,且最后踏着朱桓和霍以骁两块石头,直直冲龙椅上坐着的人来。

    这一点,从朱茂和朱钰避开礼部观政,皇上的心里也算有底了。

    既然要掰扯沈家,此时此刻,霍以骁按说应该把事情扯得大些,牵扯更多的人进来,才好一一秋后算账。

    可偏偏,霍以骁背道而驰。

    他选择了抓小点。

    矛盾没有被牵到朱桓与他身上,只落在了温家父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