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听闻里面的嘶声尖叫,高声喊道:“老傅,别冲动!她受不了刺激的!”

    傅靳城充耳不闻。

    他用力抓住傅母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跟前,深邃的眉目如刀,直直刺入她的眼睛。

    “不是,还是谁!还记得小宝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喊奶奶的样子吗?还记得把那些针和刀一下下刺进小宝身体时,他哭喊求饶的声音吗?还记得小宝看到至今恐惧害怕的眼神吗!”

    “不!”傅母的情绪崩溃,又惊惧又恐慌,呼吸急促得像风箱。

    傅靳城还不肯罢手,继续逼问,“不是什么!如果不是,小宝完可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快乐成长。是毁了他,亲手一寸一寸把他打得稀碎。我们的家也是因为才散了,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吗!”

    “小宝,小宝……”傅母哭得泪流不止。

    突然,她挣脱了傅靳城的手,转身去抱住枕头,把他小心地放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枕面,神情凄惶,声音却很温柔,“小宝不怕,奶奶保护,小宝不怕……”

    傅靳城被这幅画面冲击,狠狠咬牙才止住了眼底的酸意。

    “老傅!”在外面等得胆战心惊的阮皓撞开了门,一下子把他抱住,“别问了,她受不了的,别问了!”

    傅靳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正常。

    半晌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似是管理人员来了。

    傅靳城这才道:才道:“走吧。”

    傅母看到他要走,抱着枕头的手一紧,突然喊道:“他们……他们睡在一起了,我心痛!我心好痛!”

    傅靳城豁然转身,眼底是雪色。

    宁家。

    宁默安在家里等了宁笙歌很久,才看到她哼着歌走进来。

    见到她,宁笙歌并不吃惊,反而好心情地问道:“姐,我待会儿想去做美容,要不要跟我一起?”

    换做以前,宁默安很开心看到乐观的她,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发生在秦溪和傅氏身上的时候,她不敢开心了。

    “笙歌,我有话要问。”

    宁笙歌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要扫兴了,不满地啧嘴,“姐,非得在这个时候扫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