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一惊,顿生一计:“我们只守不攻,他们就很难取胜,等一会儿他们一定会用重装骑兵攻城,我们紧闭城门,城下命令重装步兵手持盾牌,克制他们的圣箭手,再安排长矛兵,长臂弓箭手,轻装步兵在重装步兵后面接应,他们一时半刻就难以攻下,自然就会退走了。”

    山本太点了点头,道:“马上按你的方法去做。”

    城门罗鼓声响,黑衣军重新排兵布阵,一连窜的重装步兵涌出城来,在身前排起了三横长长的横队,前一阵空隙之间有长矛兵,后一队则是长臂弓箭手,用来克制重装步兵。

    明志把重装步兵放在最前面,现在敌方出动了长臂弓箭手,这自然很是吃亏,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一声令下,白衣军头队变尾队,尾队变头队,身体后转360度,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后极退,只留下卸下了重装的重装骑兵,同时,近十万的轻装步兵,飞奔上前照应重装骑兵,开始了最后一轮的猛攻。

    先是一个千夫长率领铁弓手将黑衣军前一排重装步兵射倒,接着轻装步兵有如潮水涌向前,牵制住了他们的长矛手。所谓长矛手,要有一定的距离才能发挥威力,对付骑兵最好了,可是对付手拿钢刀的近身肉博步兵来说,显然不是敌手。

    重装骑兵趋此猛冲,配和轻装步兵,几乎达到了势如破竹之地,一直攻到了城门下。重装骑兵开始后退,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轻装步兵,或架云梯,或举木攻城门,已到了水火不容的生死决战时刻。

    黑衣军在城墙上拼命阻止,往下扔石头,泼滚水,射短箭,总之不能让一个士兵上城墙来。

    白衣军不畏生死,人人奋勇,云梯一倒重新架,摔倒地上不死马上起来再战,喊杀声震耳欲聋。这一块血肉横飞,那一边惨叫连连,可能一瞬间,一个人的手没了,脚没了,脑袋被砍下半边,眼珠子被刺瞎了,身体被石头砸扁了,总之死亡的恐怖无不近在只尺,这也正是战争的无情和残酷。

    黑衣军一开始就受到一连窜的挫败,士气已弱,白衣军则是越战越勇,有一个爬到了城墙上,接着一连窜,一整片的都到了城墙上,两军开始在城墙上混战,黑衣守军避且不及,只有一小半顾及城下,这样一来,也就越多的白衣军上了城墙,你我两方近在只尺,你的刀子刺进我的肚子,我的刀子把你脖子砍下。你砍断我的一只手,我马上还你一刀,你把我推下城墙,我拉住你和你同归于尽,总之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翻倍,不怕杀人两眼通红,就怕被杀血溅满襟,不是生就是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不奋勇,谁还不拼死一博。

    明志和六营节使远远的观看,一个个喜笑颜开,一声领下,所有的人都往城下赶,城门被攻破了,士兵一涌入城,守城兵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转身逃跑,一看城墙上的山本太和守将,早已经不知影踪,怪不得手下士兵无心恋战了。

    明志欲挥刀长驱进城,一员将领道:“请将军下令,士兵进城后不得枉杀一位百姓,否则军法处置。”

    明志道:“为什么?”

    那将领道:“免得被万夫所指,说我军残暴。”

    明志觉得甚是有理,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认识你。”

    那将领道:“末将于天池,只是小小的八千户,将军眼高了。”

    明志道:“原来如此,就跟随我手下当个偏将吧。”

    于天池道:“多谢将军。”

    明志率军进城,南门一片萧条,尸体,鲜血,残手断足随处可见,好生悲凉好生凄惨,这些本该好好活着的人,就是因为一场战役,夺去了他们的生命,虽是敌军,也不禁让人深深的感叹,和平其实是多么的可贵。

    一时间,城里满布投降之旗,敌军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缩立两边,阿密私服也带兵径入东门,无人敢阻,来和大军汇合。

    无非驴和一些文武大臣纷纷前来,跪倒在明志的铁蹄前面,无非驴亲自递上降书。

    明志接书一看,大概是写:“朕愚害民,无脸为君,现愿夺去皇号,降位为王,肯请饶其一命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