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业,文业,你家大人在吗?”

    一大早,沈臾满是焦急的叫开了宋大人的宅门,文业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打着哈欠一瞧,天才刚蒙蒙亮。

    文业从没见过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臾快急哭了,搓着手心哀求道:“文业,我有急事要找你家大人,非常急!”

    “随我来。”

    文业不敢怠慢,立刻领着沈臾进了院内。

    不一会儿,他们驻足在精致的镂空木雕门前,文业刚要抬起手来敲门,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故意扯着嗓门喊着。

    “沈捕头,您在这里稍候一会,我家大人还未起身。”

    他也是说给屋内宋伏远听的。

    沈臾点点头,心不在焉道:“谢谢你文业,我在这等一会。”

    果不其然,文业的提醒非常有效,不多时就听见屋内有了响动,沈臾掸了掸不合身的捕快服,大大的衣衫显得她更是小小一只。

    宋伏远推开门看了看她,肉乎乎的小圆脸上写满了急切。

    好看又修长的手指拧了拧脖间的对襟扣子,挑起一只眉头,轻声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宋大人,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她没忍住,急的焦头烂额,“沈禾昨日去了舯州同窗家研读,可当晚竟然在府上死了个丫鬟,而沈禾正晕倒在死者身边,于是他就被当地的知州大人当做是凶手,关进了大牢里……这个知州也是个没谱的,他也不想想,哪有凶手杀完人还晕倒在死者身边的。”

    沈臾急的哭丧着脸,宋伏远竟然突然笑出了声。

    他终于拧好了扣子,一脸好笑的俯身盯着沈臾那张着急的脸。

    “你看,这会你觉得不可能了,那当初在我家宅子里发现柳孟真尸体时,你不是还铁定人是我杀的吗?”

    沈臾:“……宋大人,我没跟您开玩笑,沈禾现在被羁押在牢房中,而且此事是在舯州发生,我一个小小百姓在那边根本没有人能帮忙,万一知州大人是个急功近利的人,非认定了人就是沈禾杀的,那我们纵使有千万张嘴也说不过他了。”

    宋伏远不急不慢的继续看着她,脸上一直洋溢着浅笑。

    沈臾继续道:“而且今年秋日沈禾就要参加乡闱了,万一真的被冤枉了,他这一辈子的前途可就耽搁了呀。”

    宋伏远鼓着嘴巴点点头,浮夸的赞同着沈臾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