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沪生说:“他啊,谈的每一段恋爱,都是女生甩的他,你说,是不是比我还惨?”

    席樾手指夹的烟,在烟灰缸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并不说话,神情也很平淡。

    蒋沪生凑近黄希言,故意小声说道:“你要是感兴趣细节,回头我偷偷告诉你。”卖朋友卖得一点不客气。

    黄希言笑一笑,不置可否。

    蒋沪生又问黄希言““那你呢?遇到最惨的事情是什么?”

    他话音一落,席樾便向着黄希言看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黄希言能领会他的意思,是让她如果不想的话,可以不用非得回答。

    她想了想,说道:“我从到大,遇到太多太多很惨的事情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完。非要说最惨的话……嗯,有一次,家里筹备我大哥的订婚宴,所有人都把我生日给忘记了。所以,后来每次要过生日之前,我都会故意一遍一遍提醒他们,我生日要到了,你们可以开始准备礼物了。”

    蒋沪生愣了下,“真的假的?”

    黄希言展颜一笑,“当然是假的。”

    然而,她余光触及到了席樾的目光,笑容瞬间僵住。

    那目光仿佛还是在说:没必要。

    黄希言顿时又有几分无措,又叉了一小片西瓜,咬了两口,问蒋沪生:“是不是该走啦?我明天要早起上班,不能熬太晚。”

    蒋沪生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回去路上,黄希言挨车门而坐,全程看着窗外,没有和席樾有过任何的对视。

    到了楼底下,蒋沪生叫席樾先上去,他想跟黄希言单独说两句话。

    席樾:“你们有什么可聊的?”

    蒋沪生:“怎么没可聊的?我跟希言妹妹的体己话,跟你没关系。快上去吧,就聊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我保管给人送回去好吧。”

    席樾没再说什么,拐进巷里。

    蒋沪生指一指前方,笑着对黄希言说:“咱们往前走走?”

    蒋沪生进路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黄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