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里,夏幕过得都很平淡,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然好几次都梦到了圣女祠里的情景,也有在梦中再遇见那个站在廊下的男人,但每次好像要看清楚对方的脸时,梦总会醒来,周而复始。

    直到这天,得知司徒澜终于闭关出来。但夏幕已经不需要再找他问什么了,想了解的之前都从司徒玄那里了解的差不多。至于那位圣女——司徒晚空的遗体最后究竟去了哪里,到底是死是活,是不得而知的,他也说了,司徒晚空失踪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场,那就注定会是个不解之迷啦。

    这晚,夏幕还是照旧躺在自己的床上,今天白天又上了那个‘一坨屎’老头的课,没撑住,终于还是在课堂上睡着了。但这回,那个尹老头没再用毛笔敲打自己,而是选择了直接忽略,大概也是觉得她这个学生已经无可救药了吧。所以现在,夏幕又没睡意了。唉!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真的好无聊啊。睡不着越滚越冷,干脆起来,跑到前厅里跳起舞来,好歹自己曾经也算是一个唱跳选手,还参加过比赛,虽然落败。

    一个人大傻子似的跳了半天,总算是有点觉得热了,今天早刚下过一场初雪,本是寒意凛然,好在夏幕这行是常年只要风度管不了温度,到也经年累月下来让她抗寒得很了。转回到屋里,给自己泡了茶热茶,捧在手心椅在门框上看月色。说来也奇怪,夏幕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日子了,还是脑子出现了混乱。好像月芽云间的天上,无论天晴下雪,每晚总挂着那轮月芽,而且只是新月,这些天好像就没见过所谓的‘月有阴晴圆缺’。

    长安始终吹不出声音,一切都万物肃静,夏幕无聊得竟不自觉哼起了小调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

    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

    惊起西风冷楼阙

    谁蛾眉轻敛袖舞流年

    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

    花期渐远

    断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

    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

    方知浮生未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