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灼浑浊的眼珠瞪着游弋:“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何时与游弋交好?你莫想拉我下水,我一声光明磊落,游弋身为我门派大师兄,却找来蔺溪这个降世魔星来祸害我门,身死魂灭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他若活着,也会是无南宗的敌人!”

    游弋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浑身发抖,却想不出什么严厉的话骂回去,他上一世活得肆意潇洒,没这种与人骂街的机会。

    难怪,难怪蔺溪变成如今这幅样子,都是无南宗的这些老家伙!

    他自认不说话就等同于服输,刚想上手直接开打,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金丹期了,进退两难之际,有人比他更快出手。

    关灼不曾想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句句直直戳进蔺溪的心里,蔺溪忍了许久,此刻终于爆发,二话不说与他纠缠在一起。

    但毕竟一个金丹期一个元婴长老,不消片刻蔺溪就变得有些吃力,关灼站在高处俯视他们。

    “蔺溪!你是我无南宗的罪人,不取你的性命难向天下人交待!我本想若你配合,我便给你个痛快,我好言相劝你却刀剑相向,如今,便再无别话好说了,你既那么钟情于你师兄,不如别挣扎了,今日便去陪他吧!”

    蔺溪唇边溢出殷红,扯出一个残忍的笑来盯着那人:“正是担心因为我师兄在那边寂寞,我才要拉你们去给他陪葬!不会很久的,很快,我们就能一起去见他了。”

    关灼气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人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以为加上一个筑基期的小喽啰还能逃得出去吗?!若我当日身在山门,你从第一日起便早就没了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游弋满头是汗,他一个筑基期的弟子,那边神仙打架,这边殃及无辜,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有些受不了。

    心说你们别吵了,老子不需要谁陪,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系统,能逃掉吗?蔺溪不是他的对手。”

    系统“嗯!”了一声,“可以!我把跳跃门打开了,等关灼掉以轻心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带着蔺溪走。”

    听它这么说,游弋心里有底了:“虽然阶级差别大,其实关灼也有些力不从心,他动作明显慢了,估计正疑惑着为何自己一个元婴期的杀一个金丹期的这么困难。”

    游弋听他之前那番话,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更是一点儿情谊都不念了。

    “哼,废话,这是我写出来的主角,还能轻轻松松被你们搞死了?”

    系统看准时机,“就是现在!就是现在!带蔺溪走!”

    关灼额角冒出汗珠,蔺溪不久前在无南宗大闹了一场,那时他不在,只是听闻无南宗损兵折将了不少,但蔺溪也受了伤。

    此番好不容易找到他,关灼还以为凭自己一人,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把蔺溪干脆地除掉。

    谁知他竟这么能抗,几番争斗下来,自己也只是占了一些上风而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到蔺溪的命门。

    走神片刻,复一抬头,眼前的男人却不见了,关灼额角直跳,再一看一直躲在远处的后生,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