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听到这话老夫子勃然大怒,随手就将茶盏掷在了地上,茶盏应声而碎。

    老夫子是有清高文人都有怪癖,简单地说就是行事全凭喜好,就像黎灏赢棋就给了珍惜的药材,帮人解惑答疑也全凭自己心情。但是在自个女儿与外孙女事情上,那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逆鳞。

    老夫子动怒了,这怒火攻心的,对身体不好,老唐头见自个怎么安慰都没用,立马从旁退出几步,准备去找花语凝。

    王媒婆与钟金宝俱是浑身一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钟一鸣却是面色如常。

    黎灏也算是开了眼界,这个钟一鸣绝不是良人,阴狠程度非比寻常。

    花语凝是他前世名义上的妻子,看在今生她还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的份上,他也就不希望她嫁一个品行不端之人。更何况,老夫子是花语凝的外祖父,他对他有恩,光是这一点,他也该出手相助的,这也是老夫子将他一道带来会客的目的。

    只不过,老夫子还没将他指出来当挡箭牌的时候,他也不好贸然开口。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来的三人脸皮能扯破成这样,黎灏顾不得老夫子示意,想着还是先解决眼前这几个麻烦比较妥当。

    思及此,黎灏轻咳一声,对着老夫子道:“晚辈早就说了,老夫子该早早地将语凝妹妹的亲事定下来,宵小之人也就不敢妄想了。”

    老夫子拍了拍黎灏手臂,微微点头表示让他自由发挥。

    黎灏颔首,侧头对着钟一鸣道:“这位公子就算你学富五车,家中可有良田千顷?”

    钟一鸣怔愣一瞬,他没想到,这方才一直不发一言的少年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家财。

    虽然他很喜欢黄白之物,但是作为读书人,那点风骨还是要装一下的,气愤地道:“庸俗!”

    “你不庸俗?你深知语凝妹妹的生父是如今炙手可热的礼部尚书,所以你想着借这个东风扶摇直上,学着当初花尚书的行径走他的老路子,我可有说错?”黎灏轻轻一笑,犹如俊秀山河般贵气逼人。

    “胡扯!陶州谁人不知花语凝与生父花尚书关系不睦,我怎会做此打算?”钟一鸣气势弱了几分,声音却是提高不少。

    黎灏一挑眉:“你想着让唐家得罪媒人,女子的闺誉再让你那么讹传几下,那么从今往后没人敢为语凝妹妹说媒了,等她嫁不出去的时候,到时候你再出现,是不是想要她与唐家对你感恩戴德啊?”

    钟一鸣笑着摇头:“我哪有这等能耐?能让女子的闺誉毁于我之口?”他深知,钟家的男人都很小气,叔父当年对夫子的女儿唐婉茹求而不得,就故意诋毁,甚至在花宏盛高中状元抛弃唐婉茹之后,刻意散播消息煽风点火。

    黎灏淡淡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心知肚明,到时候你想娶了语凝妹妹就好比救人于水火,再凭你的计谋,让她与生父相认,若是得到花尚书的助益,那你的计谋得逞。若是语凝妹妹并不得她父亲的喜爱,那么你想走的这条路走便不通了,你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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