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的确不喜欢这种逼仄的交通工具,但现下身而为人形,总得习惯这些,而且师尊都能一副习惯模样,她又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也许是知道她不喜欢逼仄的小空间,今日的车换了大型的SUV,比较宽敞,除了司机就他们师徒二人坐在后排。

    坐了一会儿,飞羽往外挪了挪,又挪了挪,动静并不大,但过程有点长,赤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开了口,“坐好。”

    他腿太长,所以车内设计了他的位置前方空了一个座位,空着的地方还有一个垫高二十公分左右小垫脚,设计非常人性化。翘着腿搭在上头,一看除了腿还是腿,又直又长。

    飞羽没听他的话,直接一屁股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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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过来,挨着他,仰着小脑袋瓜子小脸上堆着笑,“师尊,我驮你去好不好?”长这么大,她只驮过师尊一人,真龙虽然高贵,但偶尔也可屈尊为坐骑的,只要它们愿意。

    瞧这小模样就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赤澜难得挑了一下眉,可见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想当为师的坐骑?”

    小脑袋瓜子用力点着,“嗯啊。”

    赤澜另一边眉也挑了一下,“想化龙形?”

    这回不仅脑袋瓜子动了,大眼都亮晶晶地闪着,“嗯嗯……呃?”兴奋的小表情被面前忽然冷下来的温度给惊了一下,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好像又提了不该提的要求了。

    师尊向来不准她化原形在人间浪,她自己也知道不能随便浪,毕竟当年浪出过事的,她反省。

    这次师尊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一派温和地看着她,然后点头,“好,随你。”

    “……”这么好说话?

    为何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说随她,但依然还是坐在这匣子子里,一路前往目的地,瞧着这答应的事情并不是立马实现……这是要等到留着下回使用?

    小金龙茫着大眼揣摩不出师尊如海底针一样的心。

    从车窗盯着外头颇有些兴趣到此时有些无聊,飞羽就没再盯着车窗外头。车内唯一熟悉的人没有理她,即便今天他没再总拿着文件在看,却还是不主动说话,而是坐在那儿头靠着坐椅闭目养神,一如几百年前,淡然得仿若这世界没有任务他感兴趣的东西。

    但飞羽能感觉到他心情还不错,但至少不是真正生气的时候那种恐怖气息。

    赤澜忽然睁眼,飞羽甚至来不急收回目光,四目对上,她看到了那双古井般眼眸倒影出来的自己,傻气、呆然。

    “盯着为师做何?”他没有将视线移看,就这般看着她,他的目光如水但并不温柔,甚至不带温度有些冰凉,但从来都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