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

    叶新心里泛滥起酸楚,多年的委屈顷刻间奔涌而出,眼中腾起一片雾气,哑着嗓子问:“是吗?”

    顾恒心疼的道:“是。”

    “每个做错事的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犯错的理由。”

    他捏着叶新的手,顿了顿又说:\"况且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他也习惯性有苦往肚子里咽,和他无关的人不会管他死活,叶女士他又舍不得让她伤心。

    就算当年身受重伤,也只是躲在厕所里吐了两口血,第二天照常上学,是在扛不住了就自己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叶新这样想着,心中一片酸楚,不由自主的往顾恒怀里扑。

    顾恒被他撞得身形不稳,抱着他的背轻轻安抚,隔了良久贴耳说:“以后都有我在。”

    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他顷刻间心里窜过一丝暖流。

    夜色闷热,不久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日的第一场雨来势凶猛,逐渐雷声轰天,大雨倾盆。

    前段时间叶奶奶精心挑选的花草被风雨打得凄惨,泳池里水花四溅,一时间落地窗前盖上了一层天地雨幕。

    翌日,雨后的午后格外清爽,大家集合在车前相继而上,叶新还没来,顾恒等了一会儿去敲门,屋内响起一阵咳嗽,接着叶新开了门出来。、

    没了昨晚的阴霾,换上了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冲着顾恒说:“早啊,恒哥。”

    他穿了件单薄的T恤,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和倦怠。

    顾恒担忧的问:“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叶新在他怀里悲伤了一会儿,还没准备进‌一步动作就被上来叫人的胖子撞了个正着,当场瞠目结舌的背过身去,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教··教练··叫叫··教你们下去。”

    美好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打断。

    叶新拿好外设,不大在意的道:“这天气忽冷忽热的,踢了被子,没睡好正常的。”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关了门,趁没人亲了一下顾恒的脸才快步下了楼。

    叶新嘴上说着没事,晚上打比赛前就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指挥时咳得让队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