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这番略显突兀的话语,令胆颤心惊的鸣人,不由得为之稍稍呆愣上了片刻。随即下意识地皱眉回应间,瞧见了鼬若有所指的示意动作后,便醍醐灌顶般,瞬间领悟到了鼬想表达的含义。进而双手捂嘴,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等……等会儿?你该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干柿鬼鲛给彻底收服吧?这……这种事,有可能办到吗?!”

    “当然……别忘了,在月读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将由我来进行设定。某种意义上,倒是能够算作,是单体简化版,并且附带了一位实时管理员的无限月读。”

    与鸣人共享记忆的缘故,使得鼬在消化了那些记忆之后,对于鸣人——或者说,是穿越之前的鸣人——所惯用的游戏词汇,自然也是理解、学会了一二。进而嘴角微微上扬间,一边不偏不倚地迎着鸣人的眼神,一边用鸣人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而以我……或者说,是以‘另一个我’对鬼鲛的性格了解。遭到同伴背叛的鬼鲛,对这个充满虚伪谎言的世界,可以说是相当憎恨。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带土言听计从,试图将带土的月之眼计划,就此付诸于现实,不是吗?”

    “也就是说,如果让中途牺牲了的鬼鲛,知道带土一直执着的月之眼计划,其实只是让所有人,从这充满苦难的现实世界,逃避到虚无缥缈,并且只能任人宰割的幻术世界里去,最终彻底失去自我意识,成为大筒木辉夜的傀儡士兵的话……”

    在鼬的刻意提醒点拨下,本就不是什么蠢货的鸣人,自然是在双眼放光间,迅速理解了鼬接下来的打算。进而双手抱臂间,一边暗自在心中,不断地思索推演着。一边顺着鼬若有所指的话茬,将那隐藏其中的含义,给逐一讲述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相比较起虽然存在着背叛,但也不乏温情的现实……完全是由谎言构筑出来的虚假的月读世界,或许更容易让鬼鲛接受不能,并转投到我们的阵营里来?!”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打算先用施展月读时,给鬼鲛带来的精神力方面的大量消耗,让鬼鲛的心理防线出现漏洞。然后,再将整个月读世界重铸,让他用自己的双眼,亲自看见那隐藏于诸多阴谋下的最终真相。”

    鸣人一点就通的聪慧模样,让鼬脸上浮现出的无奈神情,逐渐夹杂了几分难以察觉的赞赏与认可。

    “当然,这么做的话,在那保证说服力与可信度为前提下,所能够采取的最佳方案里。你身为穿越者的记忆,我也会在这一过程中,多多少少地泄露给鬼鲛……这种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百分之百成功的高收益高风险的抉择,你同意吗?”

    很显然,尽管鼬在接受了自己“前世”记忆的情况下,对于本该是身为搭档的鬼鲛,或多或少衍生出了不忍下死手的念想出来。但一向以大局为重的鼬,却是没有自作主张地决定,直接执行这一计划,上演一出先斩后奏的戏码。而是将这最后的决定权,毫无保留地交到了鸣人手中。

    而鸣人随后的做法,也证明了,在重视同伴的这一原则上,鼬并没有看错鸣人……

    “干!当然干!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是要干他娘的一票了!”

    鼬所提出的,有机会收服鬼鲛的方案,对于在最初设想里,只是借助鼬的力量,将鬼鲛暂时制服击退,就已经算是最好结局的鸣人来说,无疑是等同于行走在路上时,被从天而降的头等奖彩票,给砸了个正着一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感!进而就算鼬将这背后留存的风险,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鸣人也出于自身对鼬的信任,果断选择了相信鼬的判断!

    “能将鬼鲛收服,让他从晓组织里退出的话,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能让我们以后必须面对的敌人阵营,就此缺少一员关键性的重要战力……不管怎么算,咱们都是血赚啊!就照你说的办吧,鼬桑,麻烦你了!”

    “喂喂,你这臭小子,未免想得太过美好了点儿吧……我刚刚可是讲得很清楚,我不保证能百分之百成功哦?”

    眼前人毫不迟疑的信任模样,令鼬眼底流转的笑意,顿时是越发旺盛起来。随即故作正经间,一字一顿地恐吓打趣着鸣人之余,却是在得到鸣人的许可委托下,将鬼鲛所处的月读世界,按照自己原先就定制好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慢慢改变起来。

    “万一我失败了,不仅没收服鬼鲛,还让他逃回到晓组织里,让他将你是穿越者的这一重要情报,告知给带土他们的话……那么,你往后的行动,可是会更加危险艰难起来呢。”

    “嘿嘿,放心放心,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毕竟,不管是哪个世界,单从本质上来说,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算得上是万无一失的!”

    “换句话说,如果我会因为害怕失败,而白白看着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的话……别说是现在的鬼鲛了,就连富岳伯伯他们的性命,我是不可能拯救下来的,更不会得到你们宇智波一族无条件地信任与帮助,甚至连佐助保留至今的可爱一面,我都不可能守护得了,不是吗?”“能将鬼鲛收服,让他从晓组织里退出的话,就算不能为我所用,也能让我们以后必须面对的敌人阵营,就此缺少一员关键性的重要战力……不管怎么算,咱们都是血赚啊!就照你说的办吧,鼬桑,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