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带土那宛若bug一样的穿透模式,说白了,便是将自己那即将遭受到攻击的身体部分,提前藏匿进时空间当中。以便在闪避掉攻击的同时,营造出一种,只有我能打到你们,但你们却无法打到我的近乎无解、耍赖的诡异氛围……

    也正因如此,只要鸣人在与带土再次交手时,盯准了自己在带土身上,提前留下了传送印记的身体部位,展开有针对性的重点攻击……那么,只要带土下意识间,企图故技重施地将身体藏匿进时空间里,来达到闪躲攻击的目标的话?就等同于是给了处心积虑的鸣人一把,足以进入时空间内,发动一番毫无闪避可能的联合进攻的关键钥匙!

    换句话说,此时此刻的鸣人,就算不借助卡卡西的神威辅助,去与带土的神威能力进行互相牵制。也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仅凭一己之力,便足以破解带土的神威穿透模式的对策、方案!以至于在某种意义上,就算不再像先前那般,被逼无奈地将自身种种底牌,就这么尽数施展出来。也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从带土的手底下,安然无恙地保住性命的信心!

    而这一点,才是鸣人不假思索间,便果断下定决心,任由带土离去的重要原因与底气!

    “……嘁,能够从你这一肚子坏水的臭小子手底下,安然无恙地就这么离开,果然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啊……光是想要保住这条小命,就得先付出一笔,足够和自身的宝贵性命,进行平等交换的惨痛代价才行呢……”

    而在这谈吐过程中,尽管九喇嘛对于鸣人的真实想法,并没有过多地揣摩、推测。但光是凭借鸣人在那不经意间,发自内心地流露出的计划通笑意,对于隔三差五间,就被鸣人用文字游戏调戏一番的九喇嘛来说,便已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存在。进而像是触发了心底深处的阴影般,使得九喇嘛的庞大身躯,就这么浑身猛然一颤的同时。一边用那复杂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鸣人的身形。一边像是惋惜感叹般,破天荒地替自己先前还处心积虑想着,该如何当场抹杀掉的带土,开始默哀祈祷了起来。

    “可怜的宇智波小鬼……你大概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吧……”

    “不,生不如死的这种感觉,我想……他应该在数年之前,就已经亲身体会过了……毕竟,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挚爱,与自己就此天人永隔的滋味,对于像带土这样的专一苦情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最为残酷的刑罚了。”

    听闻九喇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揶揄打趣话语,鸣人弯眸微笑间,并未去反驳什么。而是顺势挪动些许手掌,覆盖轻抚着鼻尖的同时,自顾自地温声解释回应道。

    “嘛,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很同情他的遭遇,让我想要帮他点儿什么……但如果他敢伤害到我的同伴……那可就不是生不如死,便能够轻易解决得了的事儿了……”

    “哦?我倒是没看出来,在那家伙儿的身上,居然发生过能值得你同情的事儿……别忘了,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手的话,说不定,你的父母可就不会像当年那般,死在我的手里了啊……”

    话音刚落,九喇嘛便略微惊讶地发现——鸣人的眉目眼神变化间,完全不像以往提及敌人时一样,显露出一副纯粹的厌恶与憎恨。反倒是在换位思考下,对带土千辛万苦地复健回归,却只能换来彻底失去野原琳的悲惨遭遇,由衷地感到惋惜心疼般,展现出一副略显犹豫不决的纠结模样后,让九喇嘛眼底流转的目光,逐渐夹杂上了几分古怪异样的神色。随即稍稍挑眉些许,面色如常间,为了分散鸣人的注意力,而一字一顿地揶揄调侃道。

    “可你现在,不仅没有想着报仇,反而对自己仇人的过往经历,开始感到同情起来……哼,鸣人,我说你这臭小鬼,还当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啊……你的脑回路,果然是难以琢磨得很。”

    “哼哼,在恨他的同时,又不代表着,我不能够去同情他……我这只是一码归一码,就事论事而已的吧哟!”

    而面对九喇嘛的调侃逗弄,对于早已在这些年里,练就了一副堪比铜墙铁壁的厚脸皮的鸣人来说,显然是不痛不痒的存在。进而双手叉腰间,仿佛强词夺理般,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进而双眸咕噜噜地转悠了几圈后,不等九喇嘛有所回应,便在这紧随其后的情况下,反过来吐槽调戏道。

    “更何况,我可是你的人柱力啊,九喇嘛……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又怎么配成为你的搭档呢?”

    而在从鸣人的亲口回应下,得到了危机解除的满意答复后。就此彻底放松下来的九喇嘛,倒也乐得跟最近这段时间里,因忙得团团转,而略微有些没时间来陪自己玩耍嬉闹的鸣人,久违地互相调戏逗弄上一番……

    “……啧,你这臭小子,不但脸皮更厚了,这油嘴滑舌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哦嚯……怎么会?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能算是油嘴滑舌,又哪来的厚脸皮说法呢?”

    “哼!如果你真的是实话实说,那包括‘宇智波斑’的真实身份在内的种种情报,你怎么宁可说给外人听,也不告诉给我?!”

    “哈?这种事情,我在之前和止水外出旅行时,就当着你的面,直接说出来过啊?难道说……你那会儿刚好又在睡懒觉,所以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