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跟在项梁身后,项羽小声地埋怨起了郭栋。

    “我怎么管他?这货可还是我师兄呢!再说了他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有些特殊,不以酒买醉、浑噩度日,早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不是郁结而亡就是伤痛下自我了断了,这样至少还活着。再说了,他这酒可不是白喝的,刚才我们那位朋友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医,酿出来的酒和补药差不多,越喝对身体越好,而且还有一套醉拳和醉剑传给了小川,现在的你拿着剑跟喝多的小川要是比试一番,没准儿谁输谁赢呢!”

    项羽丝毫都不相信的撇撇嘴:“你就胡说八道吧!”

    郭栋笑了:“你还别不信,这套剑法和师父传给我们的那套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巧破力,更兼之剑走偏锋、出其不意,而且是无招胜有招,出招的时候完是随心所欲。还有一套醉步和醉拳相配合,三者一体,专门克制你这种身高力大、勇猛刚强的人!”

    “哦?如此说来,有时间我还真要见识见识了!”

    听到郭栋这么说,不光是项羽,就连项梁都来了些兴致,对于两个弟子酗酒堕落的气恼减轻了几分。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举贤堂,身后不远处还跟着扶着崔文子一路追来的三宝二人。

    “在下会稽郡吴中县项梁,这位是我的侄儿,这是我的弟子易小川。”

    举贤堂门口正中有一张桌案,后边坐着一名书吏在提笔记录着些什么,项梁自然明白他是干什么的,于是直接自报家门。

    只不过此时郭栋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因为刚刚上台阶的时候因为有人推搡了一下,再加上喝多了,三宝一个没扶稳,崔文子就摔了个大马趴,郭栋见到之后赶紧过去帮着三宝搀扶崔文子,所以和项梁他们三个中间隔了三四伙人呢。

    “你是何出身呐?”

    “我乃是楚国项家的后人!”

    这书吏眉毛一挑、脸色一正,露出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原来是贵胄之后,请您左边上座!”

    项羽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何你们要分左右落座,而且右边这么满,左边却这么宽松?”

    书吏笑了笑十分耐心的解释了起来:“您有所不知,在这应征的豪杰中也分三六九等,六国贵族、名门望族自古都是以左为贵,左为上、右为下!”

    项羽这才点点头,扶着易小川跟在项梁身后,到了左边的上席落座。

    “郭栋,郭子良,齐国人!”

    虽然说郭栋是东北人,但是这年头东北还属于番邦异族的扶余国统辖,所以郭栋只能说自己的祖籍了,他祖籍是鲁省,换算到秦朝那就是齐国故地。

    “那你是何出身啊?”

    郭栋嘴角一挑:“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