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伸手顺着她的背轻拍,唉,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从小就没了娘的,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严厉了些。

    “以后想祖母了就来松鹤斋,想吃什么就和李嬷嬷说,让厨房给你做。”

    “嗯嗯!”

    在往后的日子里,薛宝儿,天天松鹤斋宝月轩两头跑!每天喝着她的养颜茶。脸上的暗疮没有再长新的,但是原来那些还在,只是看上去没有那么吓人!

    薛月华禁足的这些日子里没有机会出来找她的麻烦,李氏也有所收敛,除了有一天薛宝儿在小花园里撞到一个被罚,站在雪地里的小姑娘映红,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小姑娘衣衫很单薄,站在雪地里得冷的瑟瑟发抖,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谁罚在雪地里站,但是看着她那么可怜怕她在雪地里被冻死,给她送点吃的和一壶烈酒还有一件斗篷。小姑娘冻得脸发紫上下牙齿打架说话哆哆嗦嗦,好在脑子还是清醒的也知道感恩,哆哆嗦嗦道了谢!说着一定要报恩之类的废话。

    薛宝儿也没有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雪还是一直的下。

    薛月华还是没有把单子上的东西送回来,夏菊提了好几次,薛宝儿却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会耐不住自己上门求和,到时候总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薛宝儿在小库房配中药面膜,这个小库房是薛宝儿让人腾出来专门给她的美容护肤品的。

    夏菊从外面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提着一小坛蜂蜜,来到薛宝儿儿身边:“姑娘,外面又有要帐的来了,现在在外院不肯走呢!”

    薛宝儿头也不抬把几粒白术放到捣药臼里,用许子捣碎后把粉末倒到碟子上,加上少许蜂蜜,在按一定的比例加些别的药粉,再加上少许高度白酒,白醋搅拌均匀后倒进一个小号坛子里封装,放到架子上,看着摆满的架子满意的拍拍手。

    这几日薛宝儿得了空就在这捣药,调试护肤品,为以后的美容医院做准备。

    她摘下口罩把提到手臂上的袖子撸下来:“把斗篷给我,我们去会会他们。”

    这几日常有讨帐的上门,说是薛家人欠的帐,还点名要薛家三姑娘给。薛宝儿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谁干的事。

    薛宝儿带着夏菊和几个护院去了前院。

    远远就听到几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在嚷嚷:“那么岳家是什么意思,钱不还啊!我告诉你们若是今日我们要不到帐我们就不走了,我们请个说书先生把那么薛家仗势欺人,欠账不还的丑事说给全鲁洲城的人听!”

    “没错你们薛家仗势欺人!”

    “还钱!”

    “我看谁敢!”薛宝儿沉声喝道。

    几个要帐的看薛宝儿满脸怒容还带着十来个身强体壮的护院不免有些胆怯。

    闹得最凶那位老者更是被薛宝儿的气势吓退了半步,他乃是天香搂的管事,姓李是邢家的姻亲,邢昭林三天两头在天香楼请客吃饭,和同窗,好友聚会,从来都是赊账,三五日薛家派人给结的帐,上个月邢昭林的母亲五十大寿在天香楼摆了二十桌,欠下六百两银子,老规矩还是赊账,可这回已经过来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见薛家人来结账。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顾客又是姻亲迟点就迟点没什么,只是偏偏东家这个时候赌输了钱,急需从天香楼的账上之点钱用用,还要得都别急,崔了好几次。像这种赊账的其实一般都要一个人做保的,而邢家办的那场寿宴做保人就是他自己,要是追不到这笔账他自己就得填上这个窟窿,六百两纹银他要不吃不喝存上十年。那他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了。另外若收不回来怕他这个管事也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