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更乱了。

    阿蓉不怕族人说闲话吗?她为什么要照顾自己?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问题塞满了阿原的脑子,不过毕竟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现在的体力精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没一会儿就又昏睡了过去。

    木蓉百无聊赖的做在火堆旁,时不时的添把火。

    在火堆边坐着,晚上倒是不担心会冷。

    白天她找到阿原的时候,就直接回了族里。要是走正门回来,保管围上一大堆的人问东问西。所以是悄悄从后山绕回来的,谁也没有瞧见。估计这会儿大河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死了,唉,忘了给他们留个记号。

    希望他们不会去找自己吧,不然又伤了谁丢了谁的,她真是跳河也赔不起。

    木蓉半靠在山壁上,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又起来把之前没用完的竹子都拖了出来,把山洞口的竹棚加固了下,又在两个角落搭了个厨房跟厕所。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个拿竹子围起来的一个小房间,用完把土一盖再铲走丢掉。反正总比在外头露着光屁股强。

    忙活完这些总算是累了,木蓉刚准备坐下靠着眯会,突然就听到山洞有石块掉地的声音。

    阿原醒了?

    估计是渴了或是饿了,木蓉便拿了水杯进去。结果竹床上的阿原根本就没醒,手上的石头是他握不住了才掉下来。

    隐隐火光清楚的将阿原那痛苦的表情照映出来。

    木蓉伸手往他额头一探,果不其然,他发烧了,还烧的很厉害。

    这病巫医治不了,她最后就是装模做样的祈祷一下,再让人回去听天由命。木蓉也治不了,只能用现代的物理降温帮他擦擦身子,再给他重新抹一遍獾子油。

    “阿姆……好痛……”

    床上的阿原已经开始说起胡话,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疼的厉害。木蓉手上尽量放轻了些,把他身上所有被蜂蛰到的地方都涂了一层獾子油。

    做完这些她也没出山洞,就搬个石头守在竹床旁边,时不时的给阿原额头换块沁了凉水的兽皮。听他不停的呢喃。

    “阿爸……我没用……”

    “我没用……”

    说一句就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