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海公园的林子里响起“莎莎”的声音,明明地处南方且正值盛夏,却听不见蛙语蝉鸣,倒是像极了北方寒冷的草原,风中挟裹着雪花似的,还以为到了深冬。

    沈国东带来的手下,躲在树后的,藏在公园凉亭里的,“莎莎”声过后,原地溜一起一串树叶,接着鲜血涂地,死得不明不白。

    宋连杀了沈国东和张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武道大师拈花飞叶杀人于无形的传闻,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有枪的人连枪都没有来得及掏出来。

    原本躲在车里的倒是幸免于难,铁皮的交通工具成了他们的铠甲,只是偏偏好奇心重,这个时候发动车子跑掉就算完了,偏要下车来看看,于是成了最后一拨挨宰的羔羊。

    短短两三分钟,沈国东的人军覆没。

    而韩卓还站在水湖边悠然得看着风景,天上好一轮明月,晚风吹得湖面阵阵涟漪,一丝肃杀气都没有。

    “同样是凌空劲,你使出来倒是阴气十足。”韩卓依旧面对着湖面,并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他之前清剿胡威的地下拳赛时,打败了那个武道大师穆三平,心里对他使的凌空劲还有些印象。

    宋连小心翼翼的走到韩卓身后,轻轻打了一声招呼:“韩先生,没想到真得是你。”

    韩卓一声未发,宋连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又补上一句:“我练的凌空劲与储强本身是阴阳相辅的,只是储强这些年醉心于俗务,功力比我是越来越差。”

    韩卓这时才缓缓转过身来:“你知道沈老板要对付我?”

    “他们提了一个韩卓的名讳,我以为只是重名了。”

    “恩,那倒也情有可原,储老板说你们的父辈是同门师兄弟,那你们也算半个同门了,你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宋连轻轻叹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门派的名字,往前推一千多年,倒是有个‘剑宗’的名号,到唐末安史之乱就开始散了,这么多代传下来,早就换了原来的模样,我跟储强这一支,算是幸存者吧。”

    韩卓小小惊讶了一下,原来他们竟然还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上位魔尊不过才八百年。

    “你们这一支除了你两个,还有旁人么?”

    “除了早已死去的父辈,还有三个人,准确说,还有两个,穆三平心高气傲、眼高手低,被我爸逐出师门了。”

    “穆三平?”韩卓刚还想到他,这时被宋连提起来。

    宋连也有些奇怪:“韩先生听过他的名字?”

    韩卓微微一笑:“见识过,不打紧,你父亲对他的评价倒是中肯,另外两个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另外两个,一个叫时阳平,一个叫于乐天,至于他们现在的去处……不知韩先生是否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提到过一个灵修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