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甚至让德莱厄斯没有什么实感——他本以为是会是场艰苦的战斗,会死上许多人。没想到他们的武器甚至都没染血,塞恩就将事情完全解决了。

    他不知道的是,塞恩其实也很惊讶。

    唯有克罗诺斯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他早就见识过原体们超凡的人格魅力了,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一提。他对诺克萨斯当前的政治风波也丝毫不感兴趣,对阿斯塔特来说,类似的事他见过太多了。别说是一个国家,以一个星球为单位的叛乱他也不是没见过。

    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诺克萨斯迅速恢复战斗力,随后统一这个世界,让本世界的人类免于不必要的战争与内斗。要知道,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上最为愚蠢。

    诺克萨斯的事暂且按下不表,将视角转回到法师这边。

    他在干嘛呢?

    他正在纽约的街头散着步,来来往往的人群对这个服饰奇怪的男人全都视若无睹。他从曼哈顿半岛一路来到了臭名昭著的地狱厨房,在这儿,人生百态悉数上演。

    你可以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就躺在街头嗑药的瘾君子,也能在经过小巷口时瞥见里面几个行踪鬼祟的家伙正在秘密交易着什么东西。在这里,犯罪与暴力才是主题。但这些人不是法师的目标,他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些瘾君子的。

    他只是要来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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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硕的男人不急不慢地磨着手上的战术匕首,他面前的椅子上绑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两人看样子正身处一间废弃的厂房之中。

    “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惩罚者。”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低沉的笑了两声,看上去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折磨毫不在乎。

    “我拭目以待。”壮硕的男人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话,随后将匕首插回腰间,走到了厂房的另一边。他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在摆动之间露出了胸口处的骷髅图案。

    在那边,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黑色皮箱。惩罚者打开皮箱,从中拿出一只针剂,随后又走了回来。他蹲在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面前,举着手里的针剂,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家伙嗤笑一声,即使到了这地步还是很硬气:“我就是卖这玩意儿的,我能不知道?”

    话说到这一步,即使是惩罚者也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听上去就像是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发出冷硬而粗粝的的声音:“你窝在这儿当个药贩子真是屈才了,你真应该去和CIA斗智斗勇。”

    那家伙一脸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痰:“你以为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吗?得了吧!比这更狠的事情我都试过,相信我,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是在我身上做无用功。”

    “是吗?”惩罚者脸上的笑容逐渐归于平静,他将那针剂打入那家伙的大腿。他的手指一点点推动,那男人的表情也一点点涣散起来。他无法抵抗这药物的作用,差不多半分钟后,他就已经开始翻起白眼了。

    “我从没说过我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东西,白痴。”

    惩罚者转过身,将那皮箱拿了过来,里面是琳琅满目的数十根这样的针剂。随后他抓起一把,全部扎在了这男人身上,将里面透明的药液全部注入了他的身体。做完这一切,他又往男人的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布袋,随后便离开了这厂房。

    没人能一次性承受这么多的药,他很快就会死,死状会非常惨——惨到就连惩罚者这样的人都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