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想不想国库充盈?内帑再多一些”?朱昊炜仰起小脸看着弘治帝。

    弘治帝心思一转,便明白朱昊炜所想,有点迟疑“这似乎不太好吧?传出去不好听”。

    朱昊炜却是笑了,“父皇,您担忧了,制造工艺只有我们懂,别人也仿制不来。再说我们也不用抛头露面,只需交给内宫监的人去办即可,我们首要的是要保证工艺不外泄”。

    “还有,父皇,如果您准许儿臣操办,儿臣可以保证一年缴纳五十万两充实内帑”。

    “五十万两”?弘治帝差点失声,自己省吃俭用这么多年,内帑才堪堪只有三十万两,现在朱昊炜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两。这银子有那么好赚吗?

    弘治帝看了朱昊炜一眼,五十万两,大明现在什么情形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全靠自己和三位阁老苦苦支撑,挪东补西才维持下来,这两年光景好,国库才稍稍有点余粮,现在朱昊炜抛出个五十万两,让弘治帝心动不已。“照儿,你老实说,给你操办你一年的利润有多少”?弘治帝心里开始动摇。

    “不低于二百万两”,朱昊炜想了一会,还是说少点。

    “国库五十万两,内帑五十万两,剩下的归你东宫,如何”?弘治帝失神了一会,才试探着说。

    “父皇。。。。”

    “照儿,父皇也有苦衷”弘治帝苦笑,“今天这事,那些妇人们回去后肯定会嚼舌根,朝臣们也会知道,只要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出现,谁都知道是我们皇家的,你觉得三位阁老还有朝臣们会同意银子都给宫中吗?”

    呃,朱昊炜想了一会,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么快就上升到了政治博弈,这算是一种妥协吗?

    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自己估算过,一面镜子五百两,这大明多少达官贵人,富贵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正妻有了,那爱妾总得也要有吧?闺女也要有吧?这样一来,随便一户贵人就要四五面镜子,京城什么最多?勋贵多、官员多、有钱的商人也多。还有南京,还有十三省呢?自己再学学后世,弄点营销手段。何愁这区区一百万两。

    “成交”。朱昊炜点点头,“父皇,但我们可得有言在先,缴纳一百万两后,剩下的无论有多少您都不能眼馋了”。

    “臭小子”弘治帝被朱昊炜气笑了。

    翌日,处理完政务,阁臣刘健见皇帝心情不错,”皇上,听说昨日太皇太后寿诞,太子殿下进献了奇珍异宝”?

    “呵呵”弘治帝放下奏章,不无得意的说“太子随意鼓捣的玩意”。似乎天下父母都一样,在外人面前评价自己的子女时,尽管其实心里很高兴,但偏偏还要装的不在意,口不对心。

    “我那夫人昨日回来,就在嘟囔那个什么。。。什么来着,镜子,还有什么香水”?另一阁臣谢迁本来在看奏章,听到刘阁老说起,也插上一嘴。

    “昨晚我那贱内也一样,一回来,就揪着我问东问西,我哪知道什么啊,陛下,求您个事,这镜子还有香水还有吗?省得等会我下朝回家,我那贱内又吵我”。李东阳也放下奏章,昨夜被那婆娘折磨了一宿,愣是要那镜子和香水。自己这正愁着怎么开口询问,恰好刘阁老说起这事,也只好厚着脸皮多问一句了。

    听得李东阳一问,刘健和谢迁脸色微红,齐齐拱手“陛下,臣。。。。”

    弘治帝看着三位肱骨大臣,难道照儿制造的玩意真有此威力,就连正直出名的三位阁老都放下手段来询问。弘治帝习惯性用手指敲着桌子,这么说来,照儿说不低于二百万两还真有可能。

    刘健三人见弘治帝久不出声,面面相觑,但也不好再开口询问,“三位阁老,昨日听太子说制造这些玩意,工序还挺复杂的,他鼓捣了这么久也才整出一面来,想来制造不易,回头朕问问再答复三位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