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办呢?要不算了吧?”奥多良笑嘻嘻说完,又看了看克劳德的脸色,赶忙改口:“啊……不能这么算了!”

    他的语气里几分幸灾乐祸。

    虽然你不知道,我们俩可是有7年的交情啊兄弟!

    求你做个人吧!

    凯兰郁闷至极,但奈何奥多良钳制住了她的关节,一时挣脱不开。

    乖乖挨克劳德一顿揍?

    见鬼去吧!

    她心里冷笑,摸了摸裤兜处的硬物。

    计上心头。

    克劳德见男孩如此不配合,没有生气。像凯兰这样的人,他在军队里执法时,见多了。他们是否怀恨在心,无足轻重。经由巴兰德人教育长大的他,将维护律法本身看的极重。

    克劳德命奥多良把那男孩按在告解室的墙上。

    他没有任何言语来提示,直接挥动了藤鞭。

    但当藤鞭快要落到男孩脊背上时,男孩突然出声:

    “你有藤鞭,而我手无寸铁,无论你怎么认定,碍于你的私刑,我就只能认下。你这真能算公正吗?”

    克劳德手没有停,在抽了男孩一鞭后,才淡淡道:“你有异议,可找更上级的祭司申诉。”

    比大祭司更上级的,就只有国王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国王啊!

    凯兰心里暗骂他狡猾,心一横,大声道:“我不服从你的判决,我向你挑战,克劳德.尤利西斯。”

    奥多良感觉耳朵幻听了。

    什……什么?

    凯兰所说的是盛行于军队中的一种不成文规矩。

    如果下级军官对于上级军官给予的惩处不满,可以提出决斗邀请,假如赢了,那么可以免去惩处。当然,上级军官完全可以不答应,直接执行处罚。这项制度脱胎于罗幕尼开国时期,也许是为了避免有权势的贵族过分为难勇武的平民,因为贵族们往往会基于家族的荣誉答应决斗,但他们也会在决斗中直接致残对方来捍卫被冒犯的威严。决斗死伤不论。所以,时至今日,提出这般决斗的人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