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找熟人送信?”

    对面床的男孩,果然用“极度平静”的语气问她。

    “那你为什么会被人打伤?还有这匕首,怎么回事?”

    他将匕首拍在桌子上。

    凯兰愣了下,不笑了。“你动我东西?”

    “你昨晚还强行睡我的床。”

    铂西亚回应他。

    凯兰嘟哝:“那不是你放书的架子而已嘛!”

    铂西亚顿了顿,眸色幽深,似乎已经将对方的一切掌握的透透。

    “我不想探究你的秘密。但是,麻烦你把这些藏好一些。另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向女祭司解释?”

    凯兰沉默不语,她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溜出去、还被袭击的事。

    “我装作感冒,你帮我请假,过几天,自然就会好了。”

    凯兰说。

    “感冒?但你上面的纱布都是血!麻烦换个好一点的理由。”

    凯兰摸了一把,觉得问题不大,里面应该已经结痂了。

    铂西亚见她真满不在乎,心里起了一些烦躁。

    “告诉我,究竟你遇到了什么……是不是和你画的有关?”

    那封信是他提议,为了防止被大祭司发现举报人,由他用左手写的。

    后来他瞥见凯兰在后面加了点符号。他本以为是凯兰用以转交的暗号,今天悄悄去找了法庭里时常出现的一位老者请教,老者郑重乃至严肃地追问他哪见过这个图案……在听说他只是偶然从书里见过时,那老者才模糊告诉他了内涵,并告诫他一旦遇到,立即告知他……

    铂西亚这才知道,凯兰的胆子该有多大……完全是在火山口上烤肉。

    凯兰本也没打算瞒过铂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