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

    一个时辰前。

    清晨时的灵云山正起着早雾,清透宜人。有外门弟子起早练剑练得倦了,缩在草地里话聊:“你们说,咱大师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闲着没事干要教训二师姐?”

    另一个弟子答:“不是都说不要用我们的想法去揣摩大师兄的想法么,那可是大师兄呀。”

    林清浅和薛暝云形成了云泥之别,一个被捧上天,一个被踩在地。

    凌云山是没落门派,内门弟子除了薛暝云和林清浅外,只有一个小师弟叶疏桐。叶疏桐路过闲聊的几位弟子时,低头笑问:“几位师弟有看到二师姐吗?”

    其中一弟子起身,坐在草堆里,答:“二师姐呀?估计吓得屁滚尿流,回屋子躲起来了吧!”其实除林清浅外,叶疏桐在门派里的威信也不是很高,因为他是介于薛暝云和林清浅之间,一个庸才,高不成低不就。

    由此,这些外门弟子才敢当着他的面说些胡话。远处一道蓝色身影逐渐由远及近,步履轻轻,给人很好接近的样子。

    那弟子看不清来者的脸,痞里痞气地问:“诶,远处那个玉树临风的帅哥,对对对就是你,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玉树临风的帅哥顿了顿,挑了挑眉,道:“张三,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我,都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凌云山弟子服蓝白相间,也无内外门之分,这一个月薛暝云忙,无暇关心外门弟子的生活,再一出现,竟叫人快忘了他长什么样。

    叶疏桐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喏喏地喊了声:“师兄好……”

    张三吓得魂魄飞了一半,这个时候大师兄不是应该在七秀峰练剑么…

    薛暝云:“算了,今日暂且不跟你们计较。疏桐,你二师姐呢?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与我比试,她人影儿都见不到个,当真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叶疏桐心虚地苦笑了一下,说:“我这一个月也没怎么见到师姐人呢,许是一月前师兄你告诉她比试的事儿,躲去清净地方练剑了吧……”

    薛暝云扯了扯嘴角,心想叶疏桐这个编谎话的能力也忒废了点,嘴上道:“呵,你可真了解你二师姐。行了,且去把你那勤奋好学的师姐给我寻来,别叫她误了比试的时辰。”

    薛暝云内心:把她给我揪过来,要是敢当缩头乌龟不来比试,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叶疏桐与薛暝云朝夕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喜欢话中藏刀,赶紧答了一声是,就狂奔去找林清浅了。

    凌云山不比得其他修真门派,门庭冷落,内门弟子总共才三人,都住在主峰七秀峰。

    叶疏桐在七秀峰翻来覆去地找林清浅,此刻他在想,平日大师兄检查二师姐的修行进程时,二师姐就躲在七秀峰的冷月泉里,每每被大师兄抓到后,大师兄还说【清浅真是努力,水下修行这么久,把提升境界的功夫都用在闭气上了,呵。】所以这次叶疏桐想二师姐肯定是躲在泉里了,跑去把泉底看了个遍,都没发现林清浅的踪影。

    他又想,二师姐平日里最喜欢吃,不想练功的时候就跑去伙房里吃东西,每每被大师兄抓到,大师兄就要看着圆滚滚的她说:【清浅真是用功,如此费力修行泰山功法。】那个时候二师姐还从包子堆里抬起头来,嘴角沾了一粒肉渣,傻乎乎地问他:【什么是泰山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