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焉立马故作害怕的模样伏在地面上,“娘娘息怒,王或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毕竟那个栗儿看起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她说完又学了学扶桃当时委屈抱住邬怿的动作,“这样的神情,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

    邬怿一进屋就看见一个侍女学扶桃的模样向尚云太妃告状,他斜了眼那侍女,敛下眸中翻涌出的情绪,向尚云太妃走去。

    欢焉背对着门口,不知道邬怿已经进来了。她还在叽叽喳喳,眼前突然闯入绣金云纹的玄色袍边,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噤了声。

    她不敢抬头看,心里还在打鼓,届时耳畔响起那一如往常般好听的声音。

    “真是有够难看。”

    她们那向来沉默寡言,从不开口损下人的王,说她难看。欢焉压低脑袋,双手揪住裙子,眼珠子转了两下,羞耻心上来,煞白的脸烧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涌出。

    尚云太妃坐在镜前抬眸看向邬怿,张了张口,也没想到让下人去叫美人,居然会把邬怿喊来。她将目光转向邬怿身后的两个侍女,那两个是她派出去。

    尚云太妃正要质问,邬怿抬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下。

    两侍女如释重负,暂时不用面对尚云太妃的怒火,她们心里偷偷舒一口气就连忙告退。屋里其他人也不例外,十分感激她们的王,让她们脱离压抑的房间。

    除了欢焉,她是哭着起身,抹下眼泪捂着嘴跑出去的。

    屋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俩。

    尚云太妃将手撑在梳妆台上,微挑的双眼里虽盛着怒气,但对上邬怿那看似平静的面孔,再大的火都没有没有宣泄口了。

    她只能咽下那股气,不然她开口吵起来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尚云太妃别过脸不再去看邬怿,沉下心想等他开口。

    但是邬怿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吭声就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尚云太妃憋不住,只得道:“怿儿亲自过来,想必是有话说的。”

    邬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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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那作揖表以恭敬道:“母妃有疑问,孤可以回答。”

    “本宫喊的是那名叫栗儿的美人,然而来的人却是你。”尚云太妃攥了下拳头,“看来怿儿是真在乎那美人,怕她挨训,替她来回本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