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舟道谢:“谢谢叔叔。”拉着靳放离开。

    “害,应该嘞!”校医摆摆手,看着并肩离开的背影,笑着感叹:“这两个人的感情好——”

    两人去学校的小木亭,靳放打开饭盒,“谢谢,饭钱多少?”

    “?不用,一顿饭就当我请你了。”

    靳放迟迟不动筷子,已经又欠他一个人情,不想再欠债了。

    陈子舟手撑下巴低头看饭盒,他希望能帮助靳放无数次,让靳放欠他无数个人情,最好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

    “去你家吃饭,我没给饭钱,抵了。”

    靳放打开盒盖,清淡莴笋炒肉和土豆丝映入眼帘,听着陈子舟说:“感冒了要忌辛辣。”

    “嗯,我平常也不怎么吃辣。”他开始细嚼慢咽地品尝。

    陈子舟粲然一笑:“那就好。”他当然知道靳放很少吃辣。

    如果靳放的人生是场电影,那么在高中时代这个片段里,镜头一直聚焦在男主角身上,而他就藏在模糊背景里默默看着少年发光。

    陈子舟手撑下巴,“两节政治,我都做了笔记,你可以看我的。”这次笔记做得格外详细,因为一开始就打算借给靳放。

    倒不是之前就不认真,只是为了方便靳放理解,这回尽量做到了书写工整、一字不漏。

    “谢谢。”

    陈子舟叹气,都那么熟了,还那么礼貌。

    一片莴笋分三口吃,怎么有这么斯文的人,陈子舟简直恨不得亲自动手喂,“多吃点儿,你身体那么虚。”

    “你才虚……”

    “发烧昏倒的人没资格说我。”

    靳放不敢反驳他,默默低头吃饭。

    “你这样晚上就别排练了吧?”

    “已经好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