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就小憩呗,关窗户做什么?又没有人经过。于心然不免腹诽,脱了鞋袜上榻。

    皇帝自行解了龙袍,又过来解她的衣裳,于心然往后缩了一下,“臣妾可以和衣小憩。”

    皇帝不听,脱了她的外衣又继续解里面那件,语气如同他手上的动作一般慢条斯理,“贵妃有几日未侍寝了?”

    此时于心然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也没有几日吧,那若真的要算起来自己已经算是很勤劳的了,比起皇后和淑妃来她最不受皇帝待见,现在另外二人闭门不出,却只剩她一人天天应付皇帝。

    明明两个人的心那么远,却不得已做这么亲密的事情,特别是现在自己心神不宁地,皇帝俯身来亲她的颈窝,于心然本能轻咬着唇地侧过头。

    “贵妃给朕惹了不少麻烦。”皇帝转而凑在她耳边道。预料之中的吻没有落下,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间,

    这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听着令她又警戒起来,明面上皇帝贬了礼部尚书又安抚了考生们,其实他从未放弃逼迫自己承认所作所为,真是锱铢必较。

    “臣妾错了。”

    “继续说。”皇帝身躯笼罩在她上方,沉着脸色继续逼、问。

    再说不就是招供了吗?她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受不了皇帝的视线,于心然看向了别处,然而床边的幔帐已经放下来了,她的视线逃不出这一方龙塌。

    “臣妾也不知,皇上说臣妾惹了麻烦就惹了麻烦吧。”她虽然心虚垂着眸,嘴上却打死不认。

    笼罩在她上方的身影顿了顿,“你很好。”这三个字像压抑着从胸膛里发出的声音。

    “下去。”

    于心然躺在柔软的龙塌上,身上已经脱得所剩无几,皇帝就这么放过了自己?!心里一喜抬头看向皇帝。可是他脸上的神色阴沉,哪里有发了慈悲饶了她的意思。

    在泄题这件事上,他真的动怒了。所以她大概不能轻易糊弄过去。

    皇帝腰带上挂着他喜爱的那块血玉,挂件的穗子轻轻扫到于心然的腿上,痒痒的。犹豫了一番后壮起胆子,一双柔夷将挂件取下,摘了穗子后将血玉咬在了嘴里,而后抓过皇帝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腰上。

    这番勾引果然引得皇帝呼吸一滞,手掌用力掐住了她。

    “放肆。”下一瞬略微沙哑的声音呵斥道。

    皇帝抽出手,擒住了于心然的下颚逼着她张开嘴。然而就在这错乱间,血玉就这么顺着喉咙滑下去了。

    对峙着的两个人双双惊愕,于心然立即撑起身来捶打自己的胸膛试图将血玉吐出来,可是她好像、好像已经咽下去了。

    皇帝神色比方才更阴沉,焦躁地下了塌大步走去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