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林娇娇还买了些其他的小东西,不得不说,兜里有银子,想买什么买什么的感觉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美好的,即使古代的东西许多她还用不习惯,就像是那珠钗、簪子等首饰,她到现在也只是戴着一根银簪子,没买过其他首饰。

    对她来说每天梳妆已经够麻烦的,别提还得往上面配头饰,她就算是有钱,怕也没那个功夫去精心搭配。

    逛了大半日,吃饭时还是和刘萧竹一块吃的,两人聊起这院试之事,林娇娇好奇问起,“这么多考生,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你说为什么晚上不让他们先回来,反正第二日的考卷和第一日的不同,又不怕他们会互通消息。”

    提前交考卷的不让出来她可以理解,那是怕早交卷的人到外面去把试题泄露出来,让别人有作弊往里传答案的机会。

    可要是全部考生都考完了,和下一场考试无关,那人在里面还是外面又有何区别?

    面对她的疑问,刘萧竹不用思考就能给她回答。

    “历届以来的考试都是如此,这也是为了防止有考生和考官串通,或是半中途搭上关系,怎么说呢,其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真有那事儿,他们在进考场前就能串通好,不过为了方便管理这么多考生,把他们拘在考场里两日,考完再放出来,还可以避免有的考生因起晚了来迟了而错过第二场考试。”

    林娇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也是,人越多,意外状况就越多,状况多处理起来就更麻烦,这样集中管理,只要管着他们吃饭和上茅房,其他的时候考生都在自己的小隔间里面,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不再纠结这问题,下午时她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前头铺子老板娘还在做着买卖,刘萧竹没有再出去,同样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一角,离林娇娇隔了五六米远,与她一同等着孙泽宇的归来。

    “黄昏时应该能结束了吧,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她闭着眼睛沐浴在阳光下,这两日老天爷开恩,连着两日大晴天,一滴雨都没有下。

    “是呀,黄昏时肯定能回来的,也不知道院试难不难,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佩服孙兄啊,你看我们俩是一起考的县试,这才两个月,他又马不停蹄的考院试。我就不行了,我听人说那院试可难了,有的人考完县试再考院试都得考两三年才能过,我想着明年我要是能考过院试就算是给我爹争光了。”

    刘萧竹这话说得一点没有夸张,镇上学堂里就有不少人一直止步于院试,这道科举考试的门槛儿过不了,这辈子都和科举无缘,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只是个童生。

    童生和秀才的身份和待遇可是天差地远,考不过院试做不成秀才,顶多只能说自己识得几个字,做了秀才可不同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做个学堂的夫子,这辈子都能够受人尊敬。

    刘萧竹的志向没有那么远大,他只想着考完院试再参加乡试,能做个举人当个小官,他这条路也就到头了。

    “你也别太妄自菲薄,只要足够努力,总有出头之日。宇哥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厉害,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吧,他整日在家,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去看书学习,虽没进过学堂,可他看过的书可能比镇上那些夫子看的还要多。如果他能够顺利通过院试,是因为他足够努力,而不是他有多聪明。”

    刘萧竹细细品着林娇娇说过的话,他突然坐直身子看向一旁的林娇娇,她此时正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他正看向她,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的肤色是特别白的那种,完全不像是乡下人那粗糙蜡黄的脸。

    并且她说起话来,经常会用到一些词汇,是读书人才会用到的,就像是妄自菲薄,这么深奥的词儿她也会用,他惊讶的是她不过出身在一个贫穷农家,又是个女子,从来没有上过学堂的她能够经商做买卖他一点不觉得奇

    怪,可她表现出来的学识和涵养,实在和她的家境不符。

    林娇娇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听到刘萧竹说话,她还以为是因为阳光太温暖他睡着了,她睁开眼睛偏头一看,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刘小猪,你这么直勾勾看我做什么?”

    一听到刘小猪这名字,刘萧竹瞬间回过神来,转而恼怒的瞪着她,“不是说好了不叫我这个名的,你咋出尔反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