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江雨岁被他叫得瘆得慌,“你要破产了吗?”

    沈泽朗笑骂道:“操,别咒我,许老先生可找上我了,说有个活儿非要你画,只不过听说某个丧心病狂的资本家一直不给你放假。”

    江雨岁:“……”

    是他一贯拒绝的借口。

    “人家带着诚意亲自上门的,好处呢我也收了,就没好意思拒绝。”

    江雨岁:“能不能别把收受贿赂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算你带薪假,”沈泽朗道,“好好干。”

    江雨岁扭头看窗外,目光随意落在一点,“再说吧。”

    沈泽朗在本市最贵的会所门口下了车,走不远就碰上熟人勾肩搭背进去了。

    一路安静。

    快到家时,宁端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江雨岁在想事儿,闻言愣了下,“也不是不喜欢。”

    “我听他说的那位老先生,”宁端不记得,就按姓氏找人问了下,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如果你不好出面拒绝,我可以帮你。”

    “或者,我入股,”宁端认真道,“沈泽朗占股多少?”

    江雨岁被他逗笑,“真没事,我自己能解决。”他就是还有点心理障碍没克服,“不过还是谢谢你。”

    宁端蹙起眉来,“不用说谢谢,你好像经常对我道谢,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以前……以前半年说过的还没有今天在车上说的多呢。

    但江雨岁不可能这么说,他捏着鼻梁,真的有些疲惫的模样,“对不起啊,我还在工作模式。”

    宁端盯着他他,“对不起也不要。”

    “对不起,我记……”江雨岁飞快地弥补错误,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嗓音藏着掌心里瓮声瓮气地,像是在撒娇,“好,我记住了。”

    过了几天,江雨岁陪宁端去医院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