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的师姐和生病的师姐简直是两个极端。

    前者明明如月,清高到不可触碰,后者柔软脆弱,可以随意攀折。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却抚不平内心的焦躁。

    江如练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以她师姐的能力,应该可以将体内的火灵气逼出去,可是灵脉还没修复好,这样做会很疼。

    什么都不做任其发展的话……

    远山的树林里突然飞出一群惊鸟,紧接着夜枭和隼掠过屋檐,朝更远的地方飞去。

    江如练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蹭了蹭就再没了动静。

    她在想,她怎么总是让师姐受伤。

    “前辈该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裴晏晏掂了掂茶壶,发现里面的茶水都被某只凤凰喝光了。

    她本来是想看看卿浅的情况,结果被院子里的江如练拦了下来。

    江如练淡淡道:“可以不用睡觉。”

    话虽这么说,可她支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手机,看着就恹巴。

    她打字回消息期间裴晏晏已经让人上了壶新茶,挽起袖子先给自己斟了一杯喝。

    江如练随口问:“怎么就你一个来,蘅芜峰上的老头不是说不准我进停云山吗?”

    “已经魂归九天,死前还叮嘱我要看住你。”

    “哦,膳房的圆脸小姑娘呢。”

    裴晏晏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地晃,坐姿很不像话。

    “膳房现在没有小姑娘,之前倒是有个会做桂花糕的胖姨姨。十年前就仙逝了。”

    “她做的糕点很好吃,你要是有空替我折一枝红梅放她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