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浅病了多久,江如练就给她当了多久的小暖炉。

    一天十二个时辰,大部分时间卿浅都在浅眠。

    她侧身躺着,睡颜恬静,微微弓起背,曾经让所有师妹师弟敬仰的人,缩在床上时就只有这么一点。

    像一团雪,阳光一照就化了。

    江如练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上蹭到卿浅身边,歪头观察她的呼吸。

    被子那么厚,卿浅胸口的起伏又太薄,江如练得耐心看好久才能松口气。

    有时候药送过来卿浅没醒,她就转移阵地,替师姐煨药碗。

    只有偶尔,卿浅有精力靠在床头看书。

    原形的江如练就在她耳边低语:“师姐可以把我揣怀里哦。”

    “……”卿浅翻了一页书,没搭理。

    江如练坚持不懈地自荐:“我很暖和的,摸起来还软。”

    或许是耳边会说人话的凤凰有点吵,卿浅最后不堪其扰,勉强允许她蹲自己肩膀上。

    前提条件是不要出声。

    江如练心里美滋滋,哪管什么条件不条件的。

    她在这个位置,每天都能听师姐给她念书,这就够了。

    可能是凤凰火确实比什么汤药、阵法管用,折腾了一个月卿浅总算痊愈。

    病好后立马就把江如练丢进明彰阁继续学,她也接着外出除妖。

    江如练的目标从每天回家找师姐,变成了趁早学完好和师姐一起出门。

    实践课,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练习、讨论,唯独江如练一只妖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坐着发呆。

    “喂,那个谁——”

    身后传来不知谁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是在喊她?但江如练懒得理,专心致志地把玩一块白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