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这里疼痛,就是那里不适。”

    “那都是日常起居不符自然之理之故。病根正在于此。话说,女人三十三才开始见老。但主要是说那些生养过许多孩子,并为抚养孩子而日夜辛劳的下等女人。并不适用于夫人。”

    “我有这么年轻吗?”

    “如果夫人在大人身边,按照自然之理行男女之事,可能会更年轻,更健康。”

    “减敬,不要说无用之话。你不是不知,家康已把我忘记了。”自从被释放返回今川家,并且随着骏府今川家覆灭,令到她失去了靠山以后,筑山夫人是越来越感觉到她被丈夫德川家康以及德川家的众家臣所轻视,甚至是抛弃了。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感觉到无尽的怨恨和孤独,而且常常会眼神怪异地盯着空中,喃喃自语道:“我已经被家臣和大人彻底抛弃了……”

    而减敬自然是不会知道筑山夫人的这些事情的,面对着筑山夫人方才的话,他只能说:“所以小人才这么说。如果您说……小人的针灸不灵验,那小人将无颜立足。”

    “我说错了。”

    “小人正是受夫人如此着重,才决定终生侍奉夫人。”

    “我知道。你又开始啰嗦……女人的命运真是悲惨。”

    “也许……也许吧。”

    “你想想看。据我所知,大人已经染指了五个女人,他那样无拘无束地生活,而我却病魔缠身。”

    “所以大人才能无畏地去战斗。如果没有机会接触女人,也无法想象战场上的荣光。”

    “战争……你怎么看和武田家的这一战。”

    “这……大人现在势如朝日,但甲斐的信玄也是闻名天下的武将。小人实在分辨不出优劣。”不知何时,减敬已经转向筑山夫人,又开始为她斟新茶。

    而这个时候,走廊下传来了侍女的通报声:“夫人,大贺大人来了。”

    “哦,是弥四郎,让他进来。”筑山夫人将手伸向减敬,“扶我起来。”

    减敬来到筑山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她紧紧抓住减敬的手。“你不必回避。”

    她斜着眼望着减敬,眼神温柔得似要融化一般。减敬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领会的眼神看了看对方,轻轻摇了摇头。

    但筑山却定定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