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面对李成暄。

    李成暄手心往上,轻抚过初雪的蝴蝶骨,每一寸肌肤都是柔嫩的,在他手心里更是变得紧实。

    他附耳在她耳后,以气音说:“一月后,我即位。阿雪如果想怀着孤的孩子嫁给他,孤是不介意。”

    初雪被这气息吹拂得心神摇晃,声音打颤。她怎么就怀着他的孩子了?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这事儿说来也不知该不该庆幸,这两年来,她从未喝过避子汤之类的东西,可她竟然也没有过。

    若是有,必然不能瞒到今天。

    “哪有什么孩子?”她赌气回话。

    李成暄的手已经又到她后腰,轻轻摩挲着,磨得发红发热。她不耐地碰紧了双腿,昨儿个的事还历历在目。

    “你若是要嫁给别人,孤只好去赴你的洞房花烛宴,在你的新房里,与你缠绵。”

    初雪闻言又打了个颤,眼眶憋出两滴泪。

    李成暄道:“昨晚还疼着吧,不若我们换个法子?”

    法子当然有很多,她做过的也多。

    初雪不知他意欲如何,腰软下来,叫嚣着。

    李成暄并不入风月,只在崖边磨蹭。山岩都变红色,山泉自碎裂缝隙里淌下来,水声不清脆,闷而潮湿。

    伸手可触碰到月了,便往后退一步,又重新往上攀,重而促,仿佛能一手握尽月亮。

    不久后下一场雨,空山新雨。

    初雪抛着眼儿声儿,看他攀到山顶处,终于呜咽出声。

    李成暄一面还说着话,是构想的倘若去赴她洞房花烛夜。宾客皆迎,然后反客为主,连她嫁衣样式都说得详尽。

    好像真是在她与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上弄她似的。

    李成暄得了兴儿,微微低喘着气儿,也没动,就这么坐着。

    初雪一点不得兴儿,她被冲撞狠了,不解气,反倒更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