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没有说话。

    就连霍权辞最后留在她的房间,时婳也没有说什么。

    白天已经胡闹够了,她就安静的窝在一侧,睡了过去。

    霍权辞将她搂着,看到她这种微微弓着腿,保护自己的睡姿,心里有些难受。

    这样的人大多缺乏安全感,可时婳的性子偏偏又这么固执,其他女孩子都会贪婪的从另一半的身上汲取安全感,她的安全感却是封闭自己,谁都不要依赖。

    他将人搂紧,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亲,也跟着闭上眼睛。

    这一晚两人都无比的安静。

    等到时婳醒来,霍权辞已经不在了,她收拾了一下,马上去了南锦屏的地方。

    南锦屏虽然依旧憔悴,但看到她来,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她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能正常行走,周归璨给她准备了轮椅,南锦屏每天就自己滚着轮椅,在外面晒太阳。

    周归璨直觉没脸见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也不靠近。

    南锦屏现在住的地方是一楼,方便她出入,也有专门的女佣照顾她。

    时婳看到这么瘦弱的女人,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她蹲身,握着南锦屏的手,张嘴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南锦屏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婳儿,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医生的。”

    她还亏欠她许多,若是真的走了,给时婳带来的伤痛只会更大。

    在她们的不远处,周归璨的嘴里含着一根烟,落寞的站着,整个人仿佛已经入定。

    他靠在树干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只觉得这烟味把嗓子熏得很疼。

    抽完最后一根,他抬脚从这里离开。

    刚走出去不久,他就看到了同样憔悴的许长安。

    许长安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戴着一顶帽子,站在寒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