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应了,他就是阿冥。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安静的盯着她。

    时媜跑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有些疑惑的偏头,“怎么了?”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喊的什么,她的神态如此的自然。

    他们像是两个演技最拙劣的戏子,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招数,却偏偏要这么若有似无的配合着。

    这是一场拉锯战,谁先绷不住,谁就输了。

    她唤他阿冥,他不应,代表他没承认这身份。

    时媜自然不会甘心,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来试探他。

    霍权辞有些欣慰的觉得,若是她一直这般,那说明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他的身上。

    她有招,他只需接着,至少目前来说,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他。

    他的嘴角弯了弯,上前将她搂着,“回去吧。”

    时媜避开了他的气息,勉强的笑笑,“好啊,回去。”

    两人相互牵着手,往来的方向走。

    时媜一直低着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脚下的雪踩着“嘎吱嘎吱”的响。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什么心情再滑雪,倒是那个叫时欣的女人来找过霍权辞几次,但霍权辞并没有搭理。

    快要回京都的最后一天,时媜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她并没有告诉霍权辞,自己吃了两颗止疼的药,躺在床上休息。

    中午,她扶在水池前吐了很久,因为没什么胃口吃饭,最后吐的只有黄水。

    她抬头,看到霍权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拿过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汗,“待会儿就回去,我先找个医生来看看。”

    时媜抓住了他的手腕,脸色泛白,“不用,我们走吧。”

    霍权辞看她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