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秋脱口道:“对对,他说他要去**!”邹静秋跌足埋怨道:“这个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就敢往**跑!”

    郝洁雄不动声色的瞥了郝文菁一眼,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在所有进藏的公路上都布置人手,一定要拦住他!这路上要是他出了一点什么三长两短,哼……”

    郝洁雄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只把叶丰和郝文菁听得心惊肉跳。

    郝文菁心虚的看了郝洁雄一眼,她觉得郝洁雄像是知道察觉了什么,但是她又不确定,心中同时又抱着侥幸心理。

    但郝帅的出走的确给了郝文菁又一个机会,这一路上远去**,路途遥远,凶险莫测,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要是发生一点什么意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郝文菁的确心里面第一时间开始活泛起来,可郝洁雄的一番话顿时打消了她心里面的主意,让她不敢乱动。

    可实际上,郝文菁就算想要做点什么,她到时候也会发现,这一切的布置都是白搭,因为郝帅和姚梦枕压根就到不了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郝帅和姚梦枕一路蹭着警车到了吴江市的边界,由于郝帅一直装傻充愣,姚梦枕也一直装乖卖萌,警察叔叔们使尽浑身解数也问不出他们的家庭住址究竟在哪里,只好无奈的把他们带回了警察局。

    可是刚带回警察局没多久,郝帅和姚梦枕便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

    说来也是,这些警察们哪里会想到郝帅居然蹭着警察去**,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两个小孩子提防什么,如果他们知道了,真不知道是该吐一口鲜血,还是暗自佩服这个家伙脸皮无耻之尤。

    郝帅和姚梦枕偷偷溜出来以后,两人又开始因为住房问题而发愁,他们两个目前是黑户,正儿八经的旅店是住不了的,因为那种地方都要证件的,他们两个想混进去住都去不了,因此他们只能找一些管理不那么严格的旅店去住,譬如……一些较为低档次的小旅店,而这种地方,几乎每一个去过老火车站或者汽车站出站口的人,都会听到其贴心而又密集的广告宣传。

    “帅哥,要不要来玩一玩啊?”一位丑得凤姐也要自卑而死的老大妈,热情的朝着郝帅打着招呼。

    “小弟弟,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啊?”一位大娘跟着郝帅走了整整一条街,死乞活赖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小弟弟,要玩姑娘吗?我们这里有很漂亮的姑娘,很便宜的!”

    “帅哥,要住宿吗?我们这里有便宜住宿,还有便宜漂亮的姑娘……”

    郝帅只是很丧气的跟她们询问了一下住宿的价格,这一下周围的这些皮条客们都像是鲨鱼闻见了血腥味一样,都游了过来。

    有些风韵犹存的女人瞧见郝帅年纪小,人又长得俊俏,登时花痴发作,搔首弄姿,挺着雪白的胸脯,恨不得把这个俊俏的少年郎直接拉到自己的小旅店中去把他扒个精光。

    郝帅也知道,这当中有很多人是专门做仙人跳的生意的,只要他叫了一个小姐,等这小姐刚脱光,立刻便会有一大帮手持器械的大老爷们冲进房间,口称“捉奸”,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会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但绝对不会喜闻乐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敲竹杠仙人跳”了。

    郝帅对这些江湖上的道道了解得通明剔透,自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但是架不住人家脸厚如墙,狗皮膏药似的往上倒贴,一路上他被骚扰得很是烦躁,就连一开始还幸灾乐祸,在一旁看好戏的姚梦枕都有些忍不住了,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皮条客们像苍蝇一样围着他们嗡嗡嗡的只转,便叉着腰,怒道:“你们这些贱货还要不要脸了,有你们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拉皮条的吗?”

    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在做什么,但是当一个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当街大声喊出来的时候,饶是这些平日里修炼出铁脸衫,金脸罩神功的皮条客们也有些吃不消,当下她们便一个个骚得面孔通红,有稍薄一点的,当下便羞红了脸转身离去,有面皮厚一点的便面色涨红的指着姚梦枕破口大骂。

    姚梦枕也不示弱,叉腰跟这帮大娘老女人们当街对骂,这一群大人和一个小孩儿各自眉毛倒竖的骂街,当真是引得无数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