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顺着她的话,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被你说中了。”

    阿伊索特嫫像是又想起昨儿个郝帅戏弄阿勒阿卓的事情来,她咯咯笑道:“阿卓昨晚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呢,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在砸东西。”

    郝帅苦涩着脸,说道:“那怎么办?我赶紧从这里逃出去,好不好?他会不会报复我?”

    阿伊索特嫫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昨天你捉弄他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呢。”

    郝帅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他与姚梦枕此时也收拾完毕,两人背好了行囊,看着阿伊索特嫫。

    阿伊索特嫫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这时候正是清晨时分,早晨的太阳还不甚明朗,尤其是这深山老林的山寨之中,大清早的云蒸霞蔚,空气之中潮湿无比,伸出手去在空中抓一把,然后五指一收,似乎都能捏出水来似的。

    郝帅左右一看,却见四周放眼之处都是南方丛林丛林,举目所视皆为参天大树,当真是郁郁华冠,巍然壮观。

    这茂密的丛林之中许多的南方树木千奇百怪,郝帅和姚梦枕都看直了眼睛,名字也喊不出来,树边更有许多鲜艳可爱的野花,十分的招人喜欢。

    而且这茂密的丛林之中间或有潺潺小溪,山涧小河涓涓而下,十分的幽深静谧,但这种山涧溪流的感觉又与他们在黄山在天珑山所遇感觉不一样,内地的山林虽然茂密,也有一抬眼郁郁葱葱不见蓝天的感觉,但这些树木紧紧相邻,树叶密集,几不透风,即便是在黄山山脚下落难迷路的时候,他们也始终知道,他们依旧处在文明世界,旁边不远处便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过不多久便又能回到车水马龙的钢铁都市之中。

    可这里,郝帅和姚梦枕感觉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到处都是说不出名字的古树,一棵棵最少都是上百年的古树,又高又大,树干歪歪斜斜,顶上的蓬盖如同巨大宫殿的屋顶一般,远远的铺洒开来,在这一巨树的周围几乎看不见其他的树木,像是一个领主守护着自己的一片地盘,在地盘范围之内,绝对没有任何的挑战者和挑衅者,它们繁多而茂密的树根杜绝了其他树木生存发展的几乎所有营养空间,只有树下长着茂盛的奇花异草能够在树根的缝隙中旺盛的生长着,宛如古代领主庇护下的妻妾子女们。

    郝帅和姚梦枕从一棵树走到另外一棵树有时候走上几十步甚至还走不完,一些树木走到近前会发现巨大的树干之中甚至可以藏进去十余个人而外面丝毫察觉不出半点儿端倪来。

    在东吴市这样地处东南沿海发达经济区的经济城市之中,是绝对看不见这样的壮观奇景的,正如同地处偏垂的人进了城市之中,见到了现代城市的种种发达与先进,往往会啧啧而叹,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而郝帅和姚梦枕也同样如此,他们两人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便是郝帅这样心中藏着事情的人也忍不住看得啧啧而叹,连连称奇。

    阿伊索特嫫今天穿得极少,身上只穿着一件类似于肚脐装一样的短装,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身下只穿了一条极短的短裙,露出两条浑圆的修长的大腿,小麦色的肌肤透出一股别样的活力,尤其是她身上像是涂抹着一层油彩,整个人油光闪亮的,显得十分健康性感。

    她在前面像小鹿一样欢快活泼的蹦蹦跳跳,引着郝帅和姚梦枕往林子深处走去。

    郝帅和姚梦枕离了山寨,进入这茂密深邃犹如海洋一般的丛林当中,一开始还能惊叹高呼,但过了一阵,他们可就喊不出来了,只能龇牙咧嘴的抓着身上被蚊虫蜇出来的一个个小包。

    郝帅一巴掌打死了一只蚊子,却只见这蚊子大如巴掌,一眼看去他还以为自己一巴掌打死了一只干瘦干瘦的小鸟儿,一旁的姚梦枕也是一边叫嚷着拍着蚊子,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混蛋,居然敢咬你姑奶奶!我要是法力还在,非把你们震死不可!气死我了!”

    姚梦枕也当真是虎落平阳被蚊欺,她若是全盛时期,气息释放出来,别说蚊虫了,狮虎也不敢靠近。

    他们两人在后面与蚊虫搏斗,在前面欢快探路的阿伊索特嫫却毫发无损,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在前面走出老远一截路,回头一看,却见身后没人了,顿时吓了一跳,这深山老林之中若是迷路,如果没有极其变态的野外生存能力,那基本上就是个死字,她如果把这两个人弄丢了,那可就等于害了这两人的性命。

    阿伊索特嫫连忙回头去找,可没走几步,她便瞧见郝帅和姚梦枕两人叫苦连天的在原地抓着痒,连路也顾不得往前赶了。

    阿伊索特嫫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便一脸自责的快步来到郝帅跟前,自己随身取出一个铜制的小方盒,她打开盒盖,露出一块黄油似的膏状物,用手指抠了一点,然后照着姚梦枕的身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