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算江瑟瑟不来,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瑟瑟,爸爸对不起你。”江震越是回想过去,就越是愧疚难当。

    江瑟瑟神情不变,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着,“你伤好之后,先不要回去了,你那个房子已经不安全了,暂时去别的地方住几天。”

    江震看着淡然的女儿,被内疚胀满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他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和从容,应道:“好。”

    江瑟瑟又道:“沈淑兰的弟弟被警察抓了,一时半会出不来,不用担心他再去烦你。”

    听到沈淑兰和她弟弟,江震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度燃起怒火。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江瑟瑟也不在意,看了江震一眼,复杂地道:“出院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她能说的,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江震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他自己的事。

    江震羞愧的不行,埋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江瑟瑟努力无视心头那一点酸涩,站起身:“我走了。”

    “这么快?”江震脱口而出。

    其实他有自知之明,江瑟瑟能来看他,已经是意外之喜,再奢求她留下来照顾他,未免强人所难。

    只是,他还有许多话要跟她说,那渴求的眼神,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的出来。

    “瑟瑟,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很幸福。”江瑟瑟打断他的话,冷然道。

    江震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极为痛苦。

    “下午要飞南非,回去还要收拾东西。”江瑟瑟到底还是不忍心,解释了一句。

    江震满肚子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地道:“哦,那,那旅途愉快。”

    江瑟瑟随意点了点头,拉开门,毫不留恋的离开。

    身后的江震,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对着空气轻声道:“你自找的。”

    江瑟瑟出了医院,掏出手机,接起从刚才就开始震动的电话:“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