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岩被拉开后,乔木便将马车赶进了大营里。

    来送冻疮膏的只有他和张三,因为马车里装了冻伤膏,座不下人了。

    “乔木大哥你这个时候怎么来营里了?”守门的将士,走到马车下,仰着头看着乔木问道。

    乔木笑着道:“我是来送冻疮膏的。”

    “冻疮膏?将军买的?”这营里的冻疮膏早就用完了,听说将军已经向户部要银子买了,但这银子似乎还没拨下来。若是银子拨下来了,也是营里采买,断不会是让乔木大哥送过来的。所以,这乔木大哥送来的冻疮膏,必定是将军自己出银子买的。

    乔木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咱们家大夫人听说营里的将士手生了冻疮,给了银子让我买的。”

    “大夫人?那是二十盒还是两百盒呀?”听人说,大夫人极其小气,定然舍不得多给银子买的。就算是买了两百盒,那也是杯水车薪。

    乔木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那将士道:“是两万盒,你们去通知一下营里生了冻疮的弟兄去军需处找我领冻疮膏。”

    “好”另外几个将士,点着头应道,忙去了各营房通知。

    乔木赶着马车到了军需处,将马车上的冻疮膏都搬了下来。

    不到半刻钟,这军需处门口便排起了长队。

    因为数量有限,乔木决定两个人领一盒。

    在发冻疮膏之前,乔木拿着木质的喇吧,冲众人道:“发冻疮膏之前,我先与大家说一下。这冻疮膏,是大夫人听说,咱们营里的将士生了冻疮膏,给了我两千两银子,让我代为买来,分发给生了冻疮的将士的。”

    “大夫人?”

    “不是说大夫人很抠门儿吗?”

    “是啊!她怎么舍得出两千两银子给咱们买冻疮膏?”

    “乔木你是不是说错了,这应该是小夫人给银子买的吧!”有人冲着乔木大声说道。

    “就是啊!小夫人心善大方,娘家也殷实,应该是小夫人出银子给咱们买的。”

    “他定然是说错了。”

    乔木大声道:“我还真没说错,这还真就是大夫人给银子让我买的。你们对大夫人有所误解,大夫人并非抠门儿之人,她只是将银子,都花在该花的地方而已。”

    张三也道:“大夫人可大方宽厚得很!上次,我们出府帮着找小少爷,大夫人可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的辛苦钱。还给受伤发的府兵请大夫,送补身体的吃食。府里那些见高踩底,开始不去,后头又想去的奴才,大夫人愣是一个子儿都没给。大夫人,此次给银子买冻疮膏,是念着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当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