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邵景钦每天都待在家里,有时候和秦一鸣周晓宁还有张铮玩玩手机麻将,把学习倒是彻底放置了。

    年初六晚上,张铮问起邵景钦复习状况,邵景钦如实和张铮说了。

    他说:“静不下心学习,也没有人督促我。”

    张铮在电话那头说:“我督促你。”

    邵景钦于是说:“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邵景钦想着等张铮回来以后再学习,这样效率能高一些,于是就更心安理得地不去思考学习的事情了。

    十号张铮回来a市,当天邵立明已经上班了,邵景钦在家待着无聊,就说他去火车站接张铮。

    张铮的火车十二点十分到站,邵景钦十二点就到了火车站。

    初春风像刀子一样,邵景钦穿了件黑色的长羽绒服,两只手揣在兜里。

    他路过火车站旁边的快餐店,透过玻璃门看一眼自己,头发被风吹了起来,脖子缩着,有点儿好笑。

    火车站外的广场上都是人,拎着大包小包,还有就地坐着打牌的,邵景钦走到出站口,在栏杆旁边候着。

    张铮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邵景钦靠在栏杆上的样子。

    邵景钦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最高,下巴跟着缩进去,头上还扣着帽子。

    邵景钦看见了张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朝张铮挥了挥。

    张铮背一个黑色的大书包,拉着一个小的黑色的行李箱,朝邵景钦走过来。

    张铮在邵景钦旁边停下,他把书包放到身体前面,拉开拉链,取出一个水杯来。

    “我在火车上接的,还是烫的,可以暖手。”张铮把水杯递给了邵景钦。

    邵景钦接过水杯,两只手拢着,哈了一口气,水汽在空气中十分明显,邵景钦说:“冷死我了。”

    张铮笑笑,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他把围巾递给邵景钦,说:“这个你围着。”

    邵景钦接过围巾,问张铮:“你不冷吗?”

    张铮摇摇头:“没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