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安宁怎么也没想到叫他们过来是为了那件事情,那个叫吕洪的人站在高处如同大爷似的问着他们的话,表情和神色都属于很欠揍的类型。

    虽然她现在很想揍,可是她知道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与他作答。

    “这位小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怎的能证明那东捷军所骑之马是出自于我的狗儿山?还有,我狗儿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匪徒,我们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哼,你可别没证据的将这种可怕的名头扣在我狗儿山的身上,我们还真就担当不起了。”

    没错,这个吕洪很欠扁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他乱扣帽子,说狗儿山是匪徒之山。

    开玩笑,她努力了近十年之久,为的就是将狗儿山头上这种莫须有的名头给摘了,如今就连曹军使都与他们往来做生意了,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昂首挺胸的做人大声大气的说话,可别因为某个人的话而又给打回去了。

    她夜安宁,第一个不答应。

    吕洪威喝,“大胆,那王狼一切都招了,你竟还敢如此狡辩?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夜安宁冷哼,“大胆?我哪里又大胆了,那王狼是个登徒之辈,难不成他说的话就是真的吗?说我狡辩,怎的不说你只听片面之词?天下间的官员若是个个如你假的判案,那得多多少个冤魂啊?还有,我境州哪里穷山恶水了,哪里又是刁民了?若这里这么差你干嘛还要来?”

    夜安宁这一袭话说得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啊,吕洪的这一句穷山恶水还真是犯了众怒了,一边的曹军使听了这句话脸上一阵的尴尬。

    “你?你如此的与我顶嘴,难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庶民所为吗?”

    吕洪也气了,他是从京都而来的,身出怀安侯府,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护卫,可他的身份却比一般的遮民要好上许多,至少,比眼前的牙尖嘴利的女子要强得多。

    夜安宁也气了,“那你如此武断,难道就是一个护卫所为吗?”

    若论嘴上功夫,她夜安宁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你?”

    “够了,不要在这里你啊我的,若是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废话还不如想想如何的制敌吧。还有,我狗儿山的门头虽然不大,可做的都是良心生意,从来不会将铁蹄卖给东捷国的人,虽然我们是小小的庶民,可是爱国之心却还有的。”

    夜安宁冷哼,这个吕洪,之前听他的声音便就知道是个能力不大的人,现在一见,这能力还真不行,光就是这眼力劲儿就差得可以。

    查也不查,只听王狼说的话便就认定事情是他们干的,想来这位大公子要赢得这场战争,那是难如登天了。

    “你?”

    吕洪第一次被一个乡间野女气得无话可说。

    一边的曹军使心中暗暗发笑,却并不作答,任由着这吕洪说项,谁叫这吕洪是怀安侯大公子身边的人呢,他还没那个胆子与怀安侯作对。

    而就在吕洪不知如何下台来时,一道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