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制一事,夜安宁以为就这样完了,可是她没想到,后来竟出了个相对于比较完善的兵制来。

    比如,将兵龄延至五年。

    比如,每年补贴增至八两。

    再比如,如若是不想要银子的还可以抵税赋。

    也就是说,只要家里有一个去当兵的,那这一家子的粮赋就可以不要了,直到五年后兵子归来再算,而且前三年减一半,三年之后再全赋。

    夜安宁听罢,当真是佩服宫长瑜他们的办事能力,这比她之前说的还要更加的贴全国情,现在的北齐国以农业为主,商业虽然也还行,可是还达不到那种要捐出来的意境,再者说了,这京都之中的权贵之家又能真正的捐出几个钱来,捐的时间又能有多长呢?

    若是从根本上解决国库一事,也只有从庄子上入手了,这抵税赋可比她的捐银子的法子强上太多了。

    “哈哈哈,好,好,好啊,宁儿,你可不愧为大郎的外甥女儿啊,你有这样的远见可是不得了的啊。”

    宫长瑜哈哈大笑的举着酒杯跟她对饮了起来,高兴的脸上溢于言表了。

    这主意被皇上采纳,不过却没有将功劳算在宫长瑜的头上,而是受了他个次等奖,最大的受益者则是怀安侯府的二公子白修。

    白修被皇上赐下了许多的贵重之物,并嘉奖他的才华。

    夜安宁只呵呵笑着跟着吃了几杯水酒,暗暗却吐了个槽,还以为宫府的功劳最大呢,却没想到得了个次等,倒是便宜了那家伙,以后若是遇着非得将那些个奖励来个三七开,他三,她七。

    酒桌之上,宫云谨宫云玉宫云然三人均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就连宫夫人对她也是另眼相看了。

    酒散后,宫云然还屁巅屁巅的跟着她回院子了,若不是宋嬷嬷拦着,只怕这小子就要跟着她一起睡了。

    不过,拦走了宫云然,却迎来了宫长瑜。

    “长瑜舅,可是有话要说?”

    酒桌上不说,这个时候说,那也一定是有不便让别人听的话了,还是关于她的。

    宫长瑜认真的看了看她,而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喃道,“你怎的就不是个男儿身呢?”

    夜安宁嘴抽,“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当男人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的,做得好了,那是应该的,做得不好,万人指点,还不如做女人来得爽利,做得不好,因为你是女人,做得好,也因为你是女人,总之,啥事儿都会对女人放低些标准。

    宫长瑜再瞄一眼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