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想什么?”言息月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奕擎怒目而视,方才那片刻的恍惚也仅是一闪而过,他整理好思绪,道:“这不过是往日旧人的报答,并非你所想。”

    “哦?”言息月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是与不是,殿下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不必同我解释。只不过……”

    “你这护心麟,我要定了。”

    奕擎慌忙又道:“阁下在我西海闹出如此大动静,难道真以为自己能轻易脱身?!”

    言息月正动手取那剩下的两片护心麟,闻声,他掀起眼皮打量了奕擎一眼。

    “殿下说的确实有道理,西海人才济济,我就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逃不过的。”

    奕擎见他似在思考,便也沉默下来,不想打断他。

    方才,父王的亲卫荣霄已经用了王族秘术传音正在赶来。

    事已至此,既还是惊扰了父王,此人便绝不能随意离去。否则,西海龙族颜面何存?

    “所以……”只见他拿着奕擎的巨剑,在手中转着掂量了两下,“在逃之前,总该叫你们吃足了亏才行!”

    话落,言息月翻转巨剑,用剑身狠狠拍向奕擎的胸腹。奕擎手脚被控,无法躲避,当即撞到后面的院墙上,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大哥!”奕黍大叫一声,然而随后,他也被言息月拍去给奕擎作伴了。

    言息月欲要再上前,宁远远却在这时道:“阿月,你把手伸进来,我给你个东西!”

    “这是?”言息月将取出的小袋子打开瞧了一眼,“你这两天弄的那个东西?”

    “对!你把这个撒他们身上!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宁远远大本事没有,小伎俩还是能鼓捣出一两个的。

    这是她无意中在院子里发现的一种草,看着不起眼,但一旦接触了,便要痒上许久,就连用水冲洗也缓解不了多少。

    为了这个,她也是遭了不少罪呢。

    言息月抿唇一笑,遂拎着那小袋子抬步往奕黍的方向走。

    “你,你干什么?”奕黍声音带颤,几乎尖叫出来,“你知道谋害西海皇子是多大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