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于床沿,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嘲笑,“谁知道呢?不过你放心,对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肮脏”两个字,像刀一样的扎进她的心口。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她脏了。

    确实,在他眼里,她是肮脏的。

    “嗯,”宋云洱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正好,我也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所以,看在我已经很脏的份上,让我离开,行吗?”

    男人凉凉的轻笑一声,“既然脏了,那就呆着。”

    说完,没再多看宋云洱一眼,迈步离开房间。

    宋云洱看着那关上的房门,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背影,胸口就像是被一团石头压着,很难受。

    靠坐在床上,仰头一脸呆滞木然的看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走廊上,厉庭川遇到保臻。

    那一张俊逸的脸上挂着清晰的好奇与八卦,朝着房间的方向望去一眼,张嘴想要问什么。

    “你很空吗?保家没事可做?”厉庭川冷冷的瞥他一眼,直接堵住了保臻的嘴。

    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保臻闭上他那张好奇的嘴。

    保臻勾唇悻悻然的一笑,“我家老头还年轻着,暂时不需要我管事。我现在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废人。”

    “嗯,既然这么空,那非洲的那个项目你去接管。正好可以让程朗回来。”厉庭川不咸不淡的说道。

    保臻嘴巴微张,一脸惊愕的看着他,好半晌才讪讪的说道,“我这手是用来拿手术刀的,又不是拿来挖山的。不去!非洲还是适合程朗。”

    厉庭川一个冷厉的眼神丢过去。

    “我突然想起来,医院还有一台手术等着我去做。我先走了!”说完,如兔子一般的蹿逃走了。

    “厉先生。”赵姨很恭敬的唤着。

    “嗯,”厉庭川应声,抬眸朝着二楼的方向望去一眼,“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语气中满满的尽是凌寒与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