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初次见面,欢迎来到维多利亚,欢迎来到伦德尔。”

    “或许你已经知道我了。”

    “是的,您是路德维希先生。”叶霜点点头。

    两人在长长的走廊中穿行,墙壁上挂着图案奇特的旗帜和画,路德维希带着叶霜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中间有一张做工考究的长桌,沿着长桌周围两端摆着几把真皮裹制的高背椅,头顶是水晶吊灯,大厅一旁的巨幅的窗帘已经被拉上,全靠吊灯的光芒点亮,大厅角落摆着留声机。

    “随意坐吧。”路德维希拉出一把椅子。

    叶霜犹豫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

    “介意我抽烟么?”路德维希说。

    “不介意。”叶霜将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不安。

    路德维希拿出烟斗,面带微笑的女仆从一旁拿出烟叶和火机,火机银色的外壳雕刻着画纹,反射着灯光。

    叶霜不知怎么开口,他穿越前善于接茬但不太善于开启话题,穿越后还失忆了,连自己打哪儿来的都不记得,仅剩的那点沟通技巧也忘了个干净。唯一称得上熟人的莉莉安从进门后便不知所踪,在场各位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像是看出了叶霜的想法,路德维希和善地说道,“她们去准备午餐了。”

    叶霜点点头,欲言又止。

    “觉得这座城市怎么样?”路德维希继续说道。

    叶霜思考片刻,斟酌着用语说,“城市卫生水深火热,交通状况触目惊心,空气质量惊世骇俗。”此时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哈哈。”路德维希轻声笑了起来,接着又问,“那么路上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吗?”

    叶霜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因为他完全不记得来路上遇见了什么,当意识清醒的时候列车将要驶入站台,于是他只好挑着一些从莉莉安那里听见的事情讲述。

    从密布的蒸汽管道到悬于河川的机械桥再到信鸽环绕的空艇。

    路德维希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时不时嗯两声表示回应。

    叶霜言论逐渐流畅,渐渐放开了思维。

    “对了,路德维希先生。”叶霜说起一件从一开始他就很在意的事,“莉莉安姐姐说您刚越狱,这是什么隐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