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月是伴着暴风雪而来的。

    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幕、方磊和向绿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彷佛只是过了稀松平常的一天。

    丧屍变异後,在风雪的低温下迟缓了行动力,一时间威吓并未完全显现出来,当然,这可能也和各幸存小队暂时躲在安全基地里规避自然灾害,以致於无法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丧屍异常有关。

    至於我,由於畏寒的因素,几乎全天候开着暖气躲在房里,抱着书悠闲度日,任那三人在庭院里不时童心未泯的打起雪仗。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清早起来,便听方磊一声惨叫,急得向绿竹惊惶失措,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阵子他夜里肚子饿,常悄起身偷糖吃,吃完後又不好好清洁齿周,结果就不幸得了龋齿。

    问清楚原由後,向绿竹的玉掌立刻就毫不客气的从他後脑狠力巴下。

    「让你偷糖吃,让你胡乱刷牙,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

    可怜的方磊被整整训了三个小时,这才消停,斥骂完後,向绿竹拿起车钥,头也不回的就走向了厢型车。

    「你、你要去哪里?」方磊紧张得结巴。

    「不是我,是我们!」向绿竹扭头怒道,「你这样子,不看牙医能成吗?」

    於是大个子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畏畏缩缩的将身T在副座上缩成一团。

    「下次再敢这麽蠢,小心老娘把你的牙全给拔了!」撂下狠话,车子立刻暴冲而出,绝尘而去。

    我和幕并肩在二楼窗边目睹了一切,一时无言。

    「阿令,他们走了。」幕道。

    「嗯。」

    「那这样,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他看着我,眼睛期待的一闪一闪。

    「那又如何?」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令……」他声音甜腻。

    「怎麽?」我警戒着,不祥感益渐浓重。

    「我们来玩脱衣服的纸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