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青都想为他鼓掌了,思路清晰,又佐以反证,才两个来回就洗脱了李安志不育嫌疑。

    可石路青大学时也是辩论能手,屡次代表学校参加辩论比赛,岂是怕他。

    “说的挺好,那我也想反问一句,”他神情自若,“李安志尚未发家之前,我姐尚能怀孕,而他发家之后,听闻他常常流连那青楼勾栏之处,后又娶一平妻一妾,二人均未怀孕。”

    “我虽未去过青楼,也知里面常备着虎狼之药供客人尽兴,这虎狼之药,谁都知吃多了耗空身体,难再有子,而李安志自进了青楼之后,我姐就再未有孕。”

    “事实已然很明显了。”

    “休得造谣!”李安志爹气得双手青筋暴起,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下刻直接要了石路青项上人头,“你只是胡乱猜测!岂可乱下妄言。”

    他纵大声训斥,不假辞色,却终究大势已去。

    围观众人交头接耳,他虽年纪大了,耳力还行,时不时听到一句关于他儿的污言秽语,极其粗俗,听得他心中一梗,血腥味从喉咙管涌了上来。

    偏石路青还不忍放过,丢出一句,“我和你吵架实属没意思。”

    “让大夫诊治一番谁是谁非不就行了。”

    “不行!”先叫嚷起来的居然是李安志他娘。

    “看来果然是李安志不行,”周围看戏的人嬉笑道,“他娘都拦着,要是行让大夫看看又怎样。”

    “没错,没错。”

    ……

    听得李安志他娘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她本从未想过自己儿子不行,结果越听石路青讲,心中越发生疑。

    好似……他讲得还有几分道理。

    这才在石路青提议看大夫时,她心头一慌,急急出声阻止了。

    “哼,”李安志他爹显然也很不赞成,“子虚乌有的事,请大夫做甚?”

    石路青却懒得再和这两人做口水之争,反正明面上他都赢了,再说下去也没意义,他侧着头,扬起笑,问道:“三姐,你知道李安志的店在哪吗?”

    石月兰点点头。

    “那我们去店里找他理论。”更重要的是,李安志只落了封休书在这,便巴巴躲去镇上,罪全让他父母替他受了,哪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