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一炷香,两人就说开了,貌似关系还更好了些。

    张顺望着两人笑着交谈模样,登时怒火中烧,叫嚣道:“方成北你是瞎了不成!我是你妹夫,再怎么也比混混更信得过吧。”

    “你宁愿把店交给混混,都不肯给我?”

    方成北这才分给张顺一个不耐的眼神,他瞧见张顺就觉得碍眼睛,“你是自己滚还是我丢你出去?

    张顺顿时哑了声,又摄于方成北骇人脸色,默默地退了出去。

    “可算是走了,大清早他就跑进来,真是晦气!”沈金拿着抹布,把张顺站的那块区域擦了又擦,直至一点灰都瞧不见了,才停下来。

    沈金到底是个小孩,喜恶分明,方成北听着竟有些羡慕,要是他也像沈金一般,不用瞻前顾后,直接把张顺送进监牢,哪还会有这堆一二再,再二三的破事。

    可惜他不是沈金。

    方成北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妄想从脑n海里丢了出去,正色道:“路青,那糖进度如何?”

    “还没弄好,”石路青见方成北严肃神色,立刻猜到半分,“你们要提前出发?”

    “没错,”方成北有些惊讶他的敏锐,“客人把日子向前提了三天,你得快点了,不然赶不上。”

    石路青默默数了数剩下来的日子,将将十日,着实紧迫。

    可赚钱的事哪能退缩。

    他点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会准时把白糖交给你。”

    熬制红糖没甚技术含量,石路青教了石月兰两回,石月兰甚至比他还做得好,熬糖过程中的火候,糖汁浓稠至何状最好,石路青自己都只是估个大概,而石月兰慢慢地,就把经验给总结出来了。

    甚至于还多做了些新模具,譬如兔子,猫狗之类,惹得一拿去市场,孩子就哭着吵着要买。

    如此,石路青也就放了心。

    他开始专心致志做起白砂糖来。

    褐色的蔗糖汁,要变成白砂糖,需得经脱色处理。

    石路青还记得他原来在现代用古法制糖时,翻阅资料时把脱色处理的方法称为滴漏之法。

    他先去找工匠给他打了个漏斗形的陶器,名为“瓦溜”,再把熬制得较为粘稠的蔗糖汁倒入其中,接着从上淋入黄泥浆,而后将其密封静置,以期黄泥浆起吸附色素而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