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顺。

    石路青还记得这人,此时的他全然没当初那趾高气扬的气势,眼神像是渗了毒,死死地盯在石路青身上。

    但石路青怎会被他吓到。

    不过是只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石路青的视线轻飘飘地从张顺身上掠过,转身跨了一步,进店里去了。

    这算什么?

    张顺面色顿时黑如锅底,要是石路青怕了惧了,他还能私下逼着石路青滚,可石路青一点反应都没有,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

    张顺自被方成北赶了回来,不仅不知错,反倒觉得是方成北不念亲情,他可是方成北妹夫,拿点钱又怎么了。

    “砰!”

    张顺气不过,一拳打在旁边墙上,下一刻面色却突地变得痛苦,把手捂在怀里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痛啊。

    沈金送客人出来,迎面就见张顺捂着手,登时就跟吃了狗屎一样恶心,他正想开口骂,又顾及店里还有客人,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然后就把方成北请了出来。

    张顺一瞧见方成北,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着尾巴就逃了。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不用顾及我,直接把他赶出去就是。”

    现在方成北在还能把张顺压住,就怕日后他跑镖不在的时候,张顺又跳出来作恶。

    方成北望了望张顺逃走的方向,顿了顿方才开口,“石弟,要是日后张顺实在太过分,你们可以去衙门报案。”

    石路青听着一连串的“实在”“太”“可以”,就知方成北心中还是顾念着兄妹之情,这话说出来,不过是给了石路青和沈金一条底线而已。

    其实他还是不愿和张顺彻底撕破脸皮,对簿公堂。

    不过石路青自是不会拂了他面子,顺势答道:“成北哥,我省得的。”

    忙忙碌碌又一日,石路青把账本记完,发现方记杂货的进账竟比昨日高了一倍,今日他卖糖,不仅吸引了人群过来买糖,还有不少凑热闹的进了店,发现店里东西还不错,顺手就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