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尿骚味在狭窄昏暗的卫生间里蔓延,裴鹤软趴在秦钺怀里时不时抽泣一声,羞耻里混杂着委屈。

    过分,秦钺真的太过分了......

    看着眼前渗着汗珠的麦色脖颈,裴鹤忍不住凑近张嘴用力咬了一口,权当是泄愤。

    但他生病初愈,又经历一场激烈刺激的性事,咬人的那点儿力道对秦钺而言,跟被刚长牙的小猫咬了一口没什么区别。

    “怎么还咬人呢。”秦钺稍偏头,在裴鹤的耳朵尖反咬一口,低声问。

    裴老师倍感委屈,在秦钺颈窝里闷声骂:“你这个变态......”

    秦钺唇角笑意更甚,抽出裹满汁水的鸡巴,把悬抱在半空的裴鹤慢慢放立站好,低头凑近寻着他的软唇一口口轻吮。

    “裴老师现在才发现?”秦钺用鼻尖顶蹭他的脸蛋,“会不会有点晚了。”

    裴鹤还沉浸在鸡巴从甬道中缓慢抽离带来的细微快感中,稍稍有些失神,耳侧回荡着秦钺的问话,让他下意识抬眸与男人对视,脱口而出:“那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裴鹤说这话不是在跟男人调情,经历了两场性事,确确实实让他感觉到了秦钺骨子里的疯狂。

    他不知道男人这股疯劲儿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确定是秦钺本身性格就是如此,还是剧本给设定成这样的人设。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裴鹤感到害怕。

    裴鹤生活独立得很早,这也导致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乖软纯善,但绝不会让身边的事脱离自己的掌控。而眼前这个男人,甚至说整个剧本系统,他都完全控制不了,这让他开始觉得恐惧。

    而听到这话,秦钺的眼神骤然冷下来,宽厚手掌扣住裴鹤的双颊,惩罚般叼住他的下唇重重咬了一口,沉声问:“难不成裴老师后悔了?”

    “不是后悔。”裴鹤轻轻摇摇头,抬手搭上秦钺的手臂,把他的手掌挪开,转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揪捏手指肚,“你别生气,我就是有点害怕。以前我从没做过这么......这么出格的事。”

    秦钺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半晌呵笑出声,手臂施力将裴鹤拥进怀里,手掌上下摩挲他冰凉的后背,说:“裴老师总有本事让人心软。”

    本来没觉得有多冷,被秦钺大掌一摸,倒让裴鹤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用侧颊蹭了蹭秦钺的脖颈,语气黏糊地说:“秦哥,我想洗个热水澡。”

    灌进腹腔里的精液已经差不多淌完了,裴鹤脚边一片泥泞,他垂眸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视线,又往秦钺怀里蹭了几步。

    秦钺乐得看他这些可爱的小动作,伸臂够过墙上高挂的花洒,拧开水龙头调整水温,让裴鹤坐在马桶上,开始亲自动手帮他冲澡。

    在热水蒸腾下,裴鹤又开始犯困,弧度漂亮的双眼时不时阖拢再睁开,最后干脆把额头抵在秦钺紧实的腹肌前,闭上眼养神。

    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拍打着肌肤,秦钺低着头帮他冲洗后背上的泡沫,眸底皆是温柔。